也不知過了多久,陳鬧睜眼,又看到那團黑氣在聞斯珩的腿上和嗜寒蠱打架。
她翻身下床,站在聞斯珩床尾,伸出小手指。
一點靈力在指尖聚集,與那黑氣相碰。
黑氣不像上次那樣將她包圍,而是瘋狂地汲取她指尖的靈力。
不太對。
為什麼黑氣不怕靈力?
陳鬧收回手,看了眼熟睡的爸爸,再次確定這黑氣,是友軍。
那這床到底有什麼,也就不急於去拆開發現了。
她怕自己拆開後,不一定補得上。
到時候爸爸沒了這張床,怕是會吃更多苦頭。
她不能坑爹。
陳鬧又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繼續睡覺。
……
臨近年關,聞家需要提前置辦不少東西,花園小路樹上,都掛了許多喜慶的燈籠。
衣裳全都是量身定製,由相關負責人送到家裡挑選。
但陳鬧剛來,她的冬裝沒來得及定製。
聞斯珩剛吃完早飯,說:“鬧鬧第一次來京市,我這個當爸的自然要帶她好好逛逛,順便把該準備的都備齊。”
張婉菲擔憂道:“斯珩,你的身體吃不吃得消,不如還是讓人送來家裡挑吧,或者我帶她出去買也成。”
聞斯珩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謝謝小嬸嬸關心,我最近感覺挺好的,鬧鬧長這麼大我都沒盡過一天當父親的責任,現在好不容易相認,我自然要和她多培養一下感情。”
“好了,斯珩想出去逛那就出去吧。”
聞老夫人從外面進來,眉目慈善,言語多有關心。
“氣色是好很多了,果然大師說找個新娘沖喜是有用的啊。”
雖然這新娘是個植物人,但到底是領了證結了婚的。
聞斯珩看著聞老夫人,就想到了陳鬧那句話。
“太奶奶,只有一個兒子。”
那誰,是這個親兒子呢?
結果這幾日,應該能出來了。
“奶奶,你不可一句新娘沖喜,就將我努力對抗病魔所吃得苦淡化啊。”
聞老夫人:“好好,你辛苦了,去逛逛吧,喜歡什麼就買,聞家有錢。”
聞斯珩:“聞家底蘊深厚,大折騰都沒垮,我自然是喜歡什麼就買。”
說罷,對一旁的陳鬧招手:“鬧鬧,走了。”
“好的爸爸。”
陳鬧小跑跟上,父女倆出到門口,車便停在門口,林左扶著他上車。
車子消失在拐角處後,張婉菲還看著門口,呢喃道:“斯珩這是在嘲諷忠明沒把聞家打理好嗎?”
聞老夫人老皺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睛渾濁看不出情緒。
“他說得有錯嗎,聞忠明就是個廢物!”
扶不起來的阿斗!
張婉菲面色一變,很憤怒,卻又不敢發作。
只能用力捏著衣角,不忿道:“這五年來,忠明將聞家打理得挺好的啊。”
“那是因為有斯珩和家族底蘊兜底,沒有斯珩,他屁都不是!”
不然聞老爺子又怎麼會越過兒子,把家族交給孫子!
張婉菲因為聞老夫人這幾句話,悶悶不樂一整天。
她覺得聞老夫人太偏心了!
……
同一時間,車裡,陳鬧問:“爸爸,剛剛你和太奶奶還有小叔婆吵架了嗎。”
今天的陳鬧穿了一身米白色公主裙,配黑色小皮鞋。
傭人給梳的丸子頭,碎髮比較多,顯得腦袋毛茸茸的。
他看著就想揉,也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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