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路下車,這麼久沒去公司,也沒接他電話,他後面居然不聞不問。
沈歌低頭輕咬下唇,落後薄衍墨半步整理情緒。
其實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要是有感情的話早就有感情了,要是宋斐言願意的話,他們也可以成為伴侶,可沒有啊。
沒有就說明宋斐言對她沒有任何除工作之外的想法,從前那些需要她的話語不過就是故意欺騙她的,讓她心甘情願為宋氏工作,哪怕在工作場上被人揩油。
一瞬間,沈歌只覺得噁心透頂。
薄衍墨知道沈歌的心情,也知道她落後半步是為什麼。
他淡淡的開口說道:“其實現在看清楚了總好過以後看清楚。”
及時抽離,才不會讓自己特別難過。
沈歌笑笑。
都已經準備離開了,還這麼矯情幹嘛。
“你說得對,早點看清,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聰明人不會拘泥於過去。下午你自己待一會,我要出去一趟。”
“好。”
家裡有長輩要看看王川。
薄衍墨沒辦法,還是去了醫院。
進了病房,王川正生龍活虎的做運動。
聽到門口的動靜,王川轉過身來:“薄總!”
薄衍墨嘴角一抽:“你這看起來身子沒什麼大問題啊。”
“我最近認識了個厲害人,我跟她說了你的情況,她拒絕了,但是我覺得,沒有什麼比真誠更好的手段,只要打動她,她肯定願意為你醫治。”
王川自顧自的拿出手機來:“我要是直接帶她過去她未必會願意,但如果你們是在飯局上認識的,肯定能更好接觸,正好我有個專案跟他們在合作,叫出來吃個飯也正好謝謝她幫我找到醫生。”
薄衍墨覺得有點無聊:“王總,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人家的時間也很寶貴的。”
說著,王川撥通了沈歌的電話。
“沒時間啊?那明天呢?那就說定了啊,明天見!”
王川回過頭來:“明晚,地點我回頭髮給你。”
夜晚如約而至。
沈歌第三遍催促薄衍墨:“宴會不是快開始了嗎?我們現在還不去嗎?”
“你這麼著急幹嘛?”
“你不是不喜歡別人遲到麼。”
薄衍墨大大方方的承認:“是不喜歡別人遲到。”
但是他雙標啊。
他喜歡遲到啊。
有什麼問題嗎?
沈歌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宋斐言身邊,大大小小的宴會她也陪著參加了不少。
總體來說就是結交人脈的。
社會發展很快,不少人的習慣保持的並不好,有一些病的症狀在早期大家都不以為意。
她當初就是利用自己學到的知識,幫著宋斐言拿下了不少合作。
那個時候他們也算是一起拼搏奮鬥,可沒想到人的步伐有時候差距會這麼大,宋斐言已經前進了,她還在原地踏步,試圖用過去喚醒一個裝睡的人。
沈歌笑笑,淡定的坐了回去。
人家邀請的是薄衍墨,又不是她,她這麼著急幹嘛?
再說了,禮服也是薄衍墨的錢,要是浪費了,她又不用賠付。
這麼愛操心的壞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
“我的病情你研究的怎麼樣了?”
“適合慢慢調理。”
表面看上去薄衍墨似乎沒有毛病,但這就是薄衍墨的病的狡猾之處。
以前是一年發病一次,現在隨著薄衍墨越來越大,往後發病的次數會越來越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