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當成一束溫暖的光,他卻讓她綠到發慌。
沈歌沒有走進包廂,而是轉頭離開,開著車來到湖邊,晚風吹拂著裙襬,她的淚也隨之滑落,片刻之後,她抹了抹眼角,撥了個電話號碼。
“宋董,我同意離開阿言。”
“這麼快就想通了,你還真是個聰明人,你放心,我答應給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希望你拿了錢之後再也不要見他。”
“宋董,錢我不要,但我有一個別的要求。”
“什麼要求?你別得寸進尺。”
“我要你幫我銷戶。”
宋父很是意外。
“你想銷戶,你什麼意思?你想要金蟬脫殼,假死脫身?”
“對。”
“為什麼?”
“原因不方便透露,您只說答不答應。”
沈歌覺得沒必要跟他細說,宋斐言的父親沉默了一瞬,點了點頭。
“行,我答應你,一個月時間,我幫你安排好一切。”
“謝謝。”
……
宋斐言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
他開啟客廳的燈,看到沈歌正靠在沙發上,身上蓋了一層薄毯,她睡著了,頭髮垂下來遮住了大半容顏,昏暗的燈光下,女人的面板白皙如雪,一如既往地溫柔又端莊。
宋斐言扯了扯領帶,聲音驚動了沈歌,“怎麼不來接我?”
沈歌把被子放在一旁。
“不太舒服。”
聞到他身上的菸酒味,沈歌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宋斐言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沈歌下意識地把頭閃向一旁。
男人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中,他眯起了多情的桃花眼,
沈歌不覺得尷尬,隨意的撩撥了一下秀髮,目光悠悠的盯著他。
“你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劣質,你是不是外面有了別人?”
宋斐言微微蹙眉,很快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別胡說八道,我是什麼人你應該心裡清楚。剛剛大家一起聚會,玩遊戲應該是不小心沾到的。”
沈歌就這樣默默地看著眼前的宋斐言,說謊的時候,他還真是鎮定自若。
宋斐言被沈歌盯著看覺得有些不自在,他一下子靠過來一隻手托住沈歌的半張臉。
“怎麼吃醋了?等會兒洗完澡,你可以好好看看你男人的彈藥庫還是跟之前一樣充足。”
聽到這個話沈歌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不自覺地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她用力推開宋斐言轉過頭去掩飾情緒。
“我煮了醒酒湯,這就去給你盛一碗。”
身後傳來宋斐言的笑聲,好像他已經能夠完全掌控一切。
宋斐言走到樓上去洗漱,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沈歌把醒酒湯遞到他面前。
“你真溫柔體貼。”
宋斐言毫無忌憚的享受著沈歌的服務,沈歌微微垂眸,等他喝了湯之後,拿著空碗轉身離開。
過了十分鐘,她站在主臥外面,裡面再沒了動靜,她平靜地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翌日。
宋斐言睜開眼睛就覺得頭疼欲裂,他看了看手機,已經早上9點多,他昨天晚上怎麼睡得那麼沉?
沈歌也沒有叫醒他?
宋斐言用力地揉了揉額頭,掀開被子走向洗手間。
“先生,您醒了。”
打掃衛生的傭人看到他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宋斐言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沈歌。
他隨口問了一句,“她人呢?”
“您說的是沈小姐吧,她昨天晚上沒睡好,有點累,說是不等您直接去公司了。”
宋斐言當然知道沈歌是他的解語花,也是賢內助。
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很滿意,為了能更好地照顧他,他的腿好之後沈歌就到宋氏集團給他做私人秘書。
他看了看床上什麼都沒有,沈歌好像忘了要給他準備好今天穿的衣服再離開。
什麼事情讓她那麼著急?
手機的螢幕亮了起來,宋斐言掃了一眼,看到是白萱發來的美照。
他微微勾起唇角,準備去衣帽間換衣服,剛剛升起的一絲疑惑已經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