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敷衍了兩句，只想趕緊逃離這裡，想把麻煩丟給薄衍墨。
“我就是專程來找你的，我有話要對你說。”
宋斐言站在他面前，眼底的烏青明顯，眼神裡還有著血絲。
但沈歌根本不關心，冷聲拒絕他：
“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能是什麼屁話，不要耽誤的時間。”
說著便抬腿向實驗室外走去。
宋斐言也緊緊的跟在他身後，那副樣子就好像沈歌走到哪，他也走到哪。
所以沈歌還是妥協了。
她心裡怒罵，真的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沈歌，”他聲音沙啞，帶著刻意放軟的語氣，“我們可以談談嗎。”
“給你十分鐘，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沈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隨後雙手插兜，隨意的站在那。
“關於戴維的合同……”宋斐言站在沈歌面前，高大的身影將她攏在自己的陰影之下。“宋氏很需要戴維的那一批器材。”
“不好意思宋總，合同我只是代理人，簽字還是由薄衍墨來籤，並且合同已經合法生效了。宋師再怎麼需要，我也沒辦法把上面的名字改成你們的。”
沈歌冷聲打斷了他，毫不顧及面子的拒絕。
“你真的不願意幫幫宋氏嗎。”宋斐言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著滲人，甚至還帶有對自己的自嘲。“宋氏現在股份下跌，器械損壞，根本沒有辦法正常開工。”
“難道就不能去找其他公司，非要用戴維的？”
沈歌看上戴維，是因為他為人正直，雖然都是傷人，看重利益，但他更注重於品質的把控。
而放眼國經常合作的器械上頭，沒有幾個能做到像戴維那樣。
宋斐言怕也是知道這個道理，但眼下都火燒眉毛了，就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
“你知道原因，宋氏現在沒辦法開工，股份下跌經濟有些週轉不過來。所以董事會決定在下個月進行各個部門的裁員。你在宋氏上過班，不少人跟你關係挺好的。你就不怕宋氏將他們裁掉嗎。”
他俯身逼近，溫熱的氣息擦過沈歌的耳邊。
白萱嫌棄的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自己沒本事還員工給你擦屁股？有這時間來威脅我，還不如去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辦。難道你拿他們威脅我器械就能飛到你們宋氏嗎。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沒腦子。”
合同簽字已經生效，宋斐言想要從梵顏之悅拿走，只能由梵顏之悅先違約，他們才有機會。
天價違約金，他是真的一點都不考慮，還拿之前的同事來威脅自己。
沈歌冷笑，隨後不緊不慢的開口：
“宋氏做什麼決定不用跟我說，我並不想知道。他們的能力我都知道，就算被你們裁了，也有其他公司爭著要，器械把握不住，還想把大動脈裁掉，你真的挺噁心的。”
“我噁心？還不都是你逼的！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合作？”他對著沈歌怒吼，一步步逼近沈歌。
沈歌沒辦法，一直在往後退，可沒想到宋斐言根本不讓步，甚至還動了手緊緊的將她的雙手禁錮住。
不管沈歌怎麼用力，她都掙脫不開。
“放開我！”沈歌被抓的生疼，她感覺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要斷掉了。“你是不是瘋了！”
可沒想到宋斐言越抓越緊，指節都開始泛白。
“我不放，我們本來就該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