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言終於出聲呵斥,嚇得白萱身體一顫。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宋斐言,眼眶逐漸紅潤,豆大的淚點揮如雨下。
“你兇我?你居然為了別的女人兇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找沈歌複合!”
她用力的捶打宋斐言的胸口,哭聲愈發大聲。
“行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想吵架滾去外面吵,我們沒心情看你倆表演。”
沈歌叫來醫館裡其他人,作勢要將兩人趕出去。
宋斐言知道是他們理虧,於是強硬的把白萱給拉走了。
“沈歌現在的身份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你胡鬧能不能看一下場合。”
宋斐言的聲音陡然拔高,隨機又放低下來,帶著一些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複雜。
“她的師傅是杜君華,師兄姐們都是醫學界的佼佼者,一個尚不為懼,但是他們要是一起來對付白家,你奶奶的病可沒幾個人敢看。”
沈歌的利用價值實在是太高了,如果能把她哄回來,那其他人在以後也會看在沈歌的面子上幫他一些。
這樣的話,宋氏又可以向醫療器質方面進攻,商業合作面更廣了。
但沈歌是個不好糊弄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要穩住眼前的這位。
白萱聽她這麼一說也有些怕了,如果真的是這樣耽誤了奶奶治病,父親肯定會把她趕出家門。
“那現在怎麼辦啊……”
後知後覺的,她才覺得自己真的床了一個大禍。
薄衍墨嘆了一口氣,沉默不語,轉身上了車。
兩人一起離開了中醫館。
中堂裡。
杜君華緊皺的眉頭遲遲未鬆開。
她非常厭惡剛才那兩人,去居然敢這麼放肆的對她小徒弟這麼說話,還來找她看病,真是痴心妄想。
“剛才那個男的,就是你在華國死活不肯離開的男人?”
她沒好氣的白了沈歌一眼,氣她差點就要一口氣吊死在一顆朽木上。
沈歌悻悻開口,挽著杜君華的手進了後堂,前面就交給其他人了。
“當年是我眼瞎,現在我可醒悟了。”
“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他什麼,就這死乞白賴的樣子,還特別怕剛才那個女的,給狗狗都不要。”
她咬牙切齒的掐了掐沈歌的手臂,恨她一點出息都沒有,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學業,還放棄了自己的前途去當什麼狗屁秘書。
“你要是敢跟他複合,看我不打爛你的腿還要把你逐出師門!”
她坐在檀木打造的椅子上,心中有一股無名的火正在燃燒。
沈歌看出杜君華在生氣,於是便跑到一旁泡了一壺茶。
“師傅喝茶,降降火。”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進去嗎!”
沈歌有些哭笑不得,趕忙回答,生怕再晚一秒自己又要被打。
“知道了師傅,我早就放下了,好馬不吃回頭草,況且他現在這樣子,我也瞧不上他。還是要怪自己當初眼瞎,沒挑對人。”
她在另一旁的椅子坐下,對杜君華保證。
看她這樣,杜君華才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