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也拿著手機，螢幕上正顯示著其中一篇惡意滿滿的文章。
“你看到了。
他用的是陳述句。
“我又不是瞎子。”
她走進辦公室。
“而且我也不蠢。現在刪帖，不就等於承認我們心虛嗎？”
“我不會讓他們這樣汙衊你。”
她回敬道，毫不退縮，“因為我坐在這個位置上。躲起來解決不了問題，只會坐實他們的猜測。”
他看著她，認真地審視著她。
他預想過她的反應，可能是眼淚，是憤怒，甚至是絕望。
他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冷靜到近乎冷酷的分析。
他本想為她遮風擋雨，此刻才發現，她自己就手持盾牌，甚至還握著利劍。
“你想怎麼做？”
他的姿態，從全然的保護，轉變為並肩的合作。
“先查源頭。這不是偶然的八卦，是有人在背後策劃。時間點，攻擊點，都太精準了。”
她的眼神銳利起來，“我的學歷資訊……這不是公開資料。”
“還有公司內部的破壞，”他補充道，思緒飛轉，“洩露所謂‘品控問題’的人。”
“沒錯。問題不止在網上，更在這棟樓裡。”
“在和網上的鬼魅鬥法之前，我們得先清理門戶。”
一股夾雜著驚豔的欣賞，衝破了他心頭的怒火。
他確實低估了她。她不只是一個天才研究員，她還是一個堅強的人，她從來就不會被打倒。
“好。”一絲真正的笑意，幾天來第一次抵達他的眼底，“那就清理門戶。”
他拿起內線電話，聲音恢復了一貫的沉穩：
“通知所有研發部和專案管理組的成員，立刻到主會議室開會。現在。”
臨時會議的氣氛異常緊張。
研究員和經理們陸續到場。
莉莉也在其中，臉色看起來尤為不安。
薄衍墨和沈歌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他沒有坐到主位上，而是選擇站在長桌的一端。
“相信網上的新聞，各位都看到了。”
他開口緩緩開口，目光掃視現場的人。
“關於我們專案，關於季小姐的謠言。”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讓沉默在會議室裡發酵。
“我只說一次。季冉是這個專案的負責人，因為她是這個職位最合適的人選。她在生物合成領域的實踐經驗，超過在座的任何一位。這一點，不容置疑。”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在莉莉身上停留了不足半秒。
然後莉莉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這個專案，是基於她的核心研究而啟動。技術，配方，都源於她。任何質疑她權威的人，就是在質疑我的判斷。”
“而我，非常不喜歡我的判斷被人質疑。”
薄衍墨的聲音很沉。
大家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樣的分量，那就是繼續讓謠言傳播的話。
可能不僅僅是被開除，還會被這位大佬給針對，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