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當豪門太太了，給我點錢怎麼了？我聽說你這個專案能賺好幾個億，分我一千萬怎麼了？不然我就天天來這兒鬧，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忘恩負義！”
張翠芬立刻接話：“對！要麼給我們一千萬，再給你弟弟安排個副總噹噹，要麼我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你要是敢報警，我就去網上說你不孝，讓你身敗名裂！”
兩人一唱一和，唾沫星子濺了沈歌一臉。
她看著眼前這對厚顏無恥的男女，胃裡一陣翻湧。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分開一條道。
薄珩墨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薄……薄總？”
張翠芬認得他，上次沈俊讓她從網上看過照片的，她知道是惹不起的大人物，哭聲頓時小了下去。
薄珩墨沒看她，徑直走到沈歌身邊，伸手拂去她臉頰上的唾沫星子，眼神冷得能凍死人：“怎麼回事？”
沈歌搖搖頭，剛想說沒事，張翠芬又壯著膽子喊起來：“薄總您來評評理！我們養了她十幾年，她現在發達了就想一腳把我們踢開，這還有天理嗎？”
“養了十幾年？”
薄珩墨終於看向她，聲音不大，卻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我這裡有份當年你們收了宋斐言五十萬，簽下斷絕關係協議的檔案，需要我念給你聽嗎？”
他頓了頓，目光又掃過還在瑟瑟發抖的沈俊：“至於你，試圖破壞價值上億的科研裝置，已經構成刑事犯罪。我的律師會在半小時內聯絡你。”
張翠芬的臉瞬間沒了血色，拉著沈俊就想跑，卻被保鏢攔住。
“薄總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張翠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滾帶爬地去抱薄珩墨的腿。
“是我們鬼迷心竅，是有人……有人說沈歌現在心軟了，讓我們來鬧一鬧就能拿到錢……”
“誰讓你們來的？”薄珩墨的眼神驟然銳利。
張翠芬眼神閃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沈歌卻心裡一動——除了白萱，還有誰這麼清楚她的過去，又這麼想毀了她的專案？
薄珩墨沒再追問，對保鏢使了個眼色：“把他們帶走，交給警方處理。另外，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指使。”
看著張翠芬和沈俊被拖出去時鬼哭狼嚎的樣子，沈歌長長地舒了口氣，轉身看向一片狼藉的實驗臺。
剛才的拉扯中，有幾塊晶片摔在了地上，螢幕上的資料已經亂成一團。
“別擔心。”
薄珩墨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
“我會讓人聯絡最好的工程師來修復，不會影響專案進度。”
沈歌靠在他懷裡，指尖還在微微發顫。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噁心。
那些她拼命想要擺脫的過去，總像附骨之疽一樣，時不時冒出來提醒她曾經受過的苦。
“謝謝你。”她輕聲說。
薄珩墨收緊手臂，聲音溫柔卻堅定：“我說過，你不是一個人。”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散落的晶片上，反射出細碎的光。沈歌看著那些精密的儀器，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她不會被這些爛人爛事打倒，她的專案，她的人生，都只會往前看。
至於那些試圖拖她後腿的人，她會讓他們知道，現在的沈歌，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可以任人拿捏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