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咖啡館內。
戚懷暮在手機上點了點，眉心微松，看向對面的人。
“查清楚了，有一個組員動用許可權，私自給你發了退組通知，我已經撤回了，並將犯錯誤的組員趕出組內，你明天依然可以來報道。”
宋般般低著頭。
“謝謝您，戚教授。”
戚懷暮：“抱歉，是我失察。”
宋般般抬頭，似乎有些慌亂，眼睛瞪起來圓圓的，像小鹿一般。
“不關您的事兒，您平常研究那麼忙，注意不到這些小事也是有的，而且您也已經幫我討回公道了，我很感謝您，真的。”
見她如此好哄，戚懷暮眉眼多了兩分無奈。
“不是這樣的。”
他溫和道。
“我是研究組的領導者，應該關注組內的方方面面，不能以繁忙為藉口掩蓋我錯誤的事實，為你討回公道也是我應該做的，並不是我給予你的幫助。”
太好哄了，容易被人騙走。
想到那複雜的直播圈，戚懷暮頓了下。
“你在直播？”
宋般般驚訝的看著他，他解釋。
“聽學生說的，我不看這些。”
宋般般沒有半分懷疑。
戚教授本來就很忙，就算有空餘時間，也一定是去參加學術討論。
看直播這種愛好才與戚教授格格不入。
看來不談戀愛不是戚教授。
“你今後如何打算？參與科研的話，還會直播嗎？”
宋般般猶豫了會兒，點點頭。
“會，但是您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好時間，絕不會拖大家的後腿，應該我做到的任務我一定會做好的。”
參加研究組是興趣，是夢想。
直播賺錢是生活。
她現在哪一個都不想捨棄。
戚懷暮並沒有質疑她，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教育她。
“這會很累，但我相信你能做到。”
宋般般抿唇，心裡其實有些高興。
戚教授果然是他們專業最受歡迎的教授之一，學識豐富，而且循循善誘，寬容大量。
“剛才聽他們叫您總裁……”
戚懷暮眼眸帶笑，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和你一樣，一個是為了夢想，一個是為了生活，我其實更喜歡教授這項工作。”
店員送來兩杯茶飲，他將熱牛奶推過去，手指修長，骨骼隱隱突出。
宋般般雙手接過，受寵若驚，並且真心實意感慨道。
“您好厲害。”
戚懷暮似乎笑了聲，可當抬頭看去，這人又是那副禮貌的樣子，金絲眼鏡後的眼眸依舊溫和。
宋般般垂下眼眸。
不久，宋般般禮貌道別。
“很感謝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不打擾您了。”
戚懷暮：“去做什麼？”
“去拿快遞。”宋般般下意識道。
她在網上買了好多直播要用到的道具，包括上次張巧巧用過的足有一人高的愛心。
戚懷暮：“我幫你。”
宋般般慌忙拒絕。
“不用……”
“你一個女孩子拿不了那麼多的東西，更何況還沒有電梯，走吧。”
他說的溫和，行動上卻不容拒絕，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解開了手腕衣服上的扣子。
宋般般小跑著跟在教授身後，才反應過來。
教授怎麼知道她租的房子沒有電梯？
快遞果然很多。
最後還是借了一個小推車才能勉強裝下。
宋般般幫忙固定住小推車上的快遞，堆起來都快到自己胸口了。
自己一個人的確拿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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