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5萬加一套別墅，你們一南一北，互不干涉。”
餐廳裡放著講究的輕音樂，宋般般捏緊雙手，牙齒打顫，腦袋都快炸開了。
大學交往的初戀男友，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那個女人鬧到學校來扇了她一巴掌，宋般般才知道此事。
而她的所謂男友，卻無絲毫悔意。
“你要包養我？”
對面的男人衣著考究，看著她的目光帶著挑剔。
“我們這個圈子，一般叫跟。”
宋般般性格和順，長著一張豔麗四射的臉，卻絲毫都沒有頂級大美人的架子，他不認為她有膽子拒絕。
他依然滔滔不絕，叫囂著讓她懂事之類的話。
宋般般忽然冷靜了。
《跟》。
呵呵。
“加個零。”
“什麼？”男人愣了愣。
“5萬太少了，加個零。”
男人笑了：“你覺得你配嗎？人人都知道你被我玩過，早就不乾淨了，除了我誰還要你？”
宋般般攥緊了手，面上卻維持著平靜，把桌上的紅酒潑過去。
“沒錢就別玩包養那一套。”
“還有，沒事少上洋柿子看霸總小說吧，對你有好處。”
……
天公不作美。
宋般般回到家時，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昭昭，屋裡這麼冷怎麼不開空調，你身體不好，不要省這點電費，姐姐有錢…阿湫~”
大學有宿舍，但她要照顧妹妹，在老家屬樓租了一間15平的單間。
除了桌子和一個衣櫃，就只能擺下一張床。
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小孩在床上裹成了粽子。
這是她相依為命的妹妹。
宋昭昭。
她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右眼是褐色的，左眼卻如一汪深海，比上好的藍寶石還要閃耀。
見宋般般如此狼狽，宋昭昭慌的滿屋跑，掏出了壓箱底的板藍根泡上。
忍了一路的宋般般崩潰了。
抱著妹妹嚎啕大哭。
“他就是個大渣男，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保研名額也被他未婚妻鬧沒了，大家都說我是小三，說我作風不正嗚嗚嗚……”
大三開學季，有些遠見的人都開始焦慮未來，宋般般這個專業吃學歷，本科畢業只能進廠打螺絲。
養活自己都難，還要給昭昭購買基因病治療藥物。
她至少要找一個正規渠道年入20萬的工作。
宋般般裹著被子，無意識的刷著手機，腦子裡又想到渣男羞辱自己的話。
“找個人被包養……”
“謝謝大哥的翡翠皇冠！感謝大哥包養，愛你們喲~”
手機裡傳來主播熱情的嬌嗔聲，宋般般恍惚的問。
“昭昭，一個翡翠皇冠多少錢？”
“3000，不過主播要分成的，只能拿一半。”
分了也有1500！
去年，宋般般隔壁宿舍就有人去幹了直播，聽說短短半年賺了大幾十萬。
宿舍內人心浮動，舍友還誇張的說。
“你比她漂亮多了，去做這個肯定能火。”
但宋般般是個不愛出頭的性子，更害怕被人注視。
渣男話裡話外更是反對。
說做直播丟臉，好多女的都是在網上賣的。
丟臉就丟臉。
窮比什麼都可怕！
宋般般很快做了決定，下載了時下最火的直播軟體。
快魚。
繫結手機號時，她一鍵預設了如今的手機號。
繫結身份證和銀行卡時猶豫了一下，最後一狠心註冊為主播。
起了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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