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派了活過來，讓我們檢測兩根頭髮的生物學關係。”
“那人好霸道，我都說了最快要等到明天，他今天晚上就要，聽不懂人話一樣。”
“可是他給10倍的報酬。”
“好吧，有錢人確實能為所欲為。”
宋般般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心裡也默默接上一句。
有錢人確實能為所欲為。
“教授。”
換衣室裡。
戚懷暮正在套實驗服，醫用口罩遮擋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微微下垂的眼睛。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宋般般，然而下一秒。
“你們回去吧，般般輔助我就好。”
宋般般緊了緊手。
“我雖然學過，但是還沒有真正的上場實踐過。”
這次的委託人似乎很著急。
如果因為她而出了錯誤，耽誤時間……
“誰都有第一次。”
戚懷暮穿好白色的實驗服，拿起兩個樣本，語氣和緩卻不容拒絕。
“走吧，實驗算不上難，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兩個學姐自然樂意早下班，給了宋般般一個加油的動作。
宋般般硬著頭皮跟進去。
可當她真正上手後，才發現教授說的是對的。
實際操作起來和平常做實驗也沒什麼差別。
她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連頭髮都被包裹了進去，護目鏡下的眼睛泛著堅定，手很穩，一切都做得遊刃有餘。
她在閃閃發光。
戚懷暮盯著宋般般看了會兒，確認沒有錯誤後，讓人把樣品放進機器。
等待的過程中，宋般般摘下護目鏡。
眉心被橡膠帶壓出一道紅痕，像新鮮的刻度線，小臉通紅，毫不掩飾激動之色。
戚懷暮笑著誇讚。
“很厲害。”
宋般般不好意思地垂下眸，睫毛顫動著。
“很簡單的實驗，教授教的好。”
戚懷暮沒回話。
宋般般想到網上那些高情商話術，絞盡腦汁。
“這家人給了10倍的辛苦費呀，好有錢，哈哈。”
她腳趾摳動。
戚懷暮看了她一眼，好心接過話題。
“是挺有錢的。”
感覺到自己再不多說一些，面前的小女孩就要碎了。
“委託人只有一個女兒，卻走散了，據說好不容易才找到，委託人心裡已經確認了，做個鑑定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宋般般聽著感動。
“一直都在找嗎？”
“嗯，一直都在找。”
想讓小姑娘放鬆點，戚懷暮想了想，說了一個網上的笑話。
“他們家是真有皇位要繼承。”
宋般般果然睜圓了眼。
“這得多有錢呀。”
羨慕。
戚懷暮：“你拿印鈔機印，可能還沒有他們家賺的快。”
宋般般不由乍舌。
叮的一聲，機器響了。
她連忙去看結果。
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喜悅。
“太好了，教授，是親生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