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會親自把東西送過來。
黎聿和校長打了個招呼，跑到後臺，姐妹倆已經手牽著手在那等著了。
宋般般今日穿了一件方便行動的牛仔褲，把腿包裹得又長又直，上衣是粉色的派大星t恤，不長，行動間隱隱可見一截細腰。
頭髮披散著，青絲如瀑，帶著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
黎聿腳步一頓，眉眼低垂，過了會兒才走過去。
“你好。”
“您好。”
宋般般極為客氣的將東西遞過去，不知為何，眼神有點不敢看他。
“抱歉啊。”
聲音壓低在嗓子裡，若不是黎聿聽得認真，恐怕還不會知道她說了這麼一句。
“嗯？”
他的聲音還挺好聽的，宋般般睫毛微顫：“我之前說您是騙子，是我太不講禮貌了，抱歉。”
用腦子想想也知道，堂堂黎氏集團的繼承人，不會想不開去搞詐騙。
黎聿一頓，不得不說糟糕的心情瞬間好受了許多，眼睛帶上了幾分笑意。
“終於知道我不是騙子了？”
某人回家後氣了好久，自己怎麼都和騙子搭不著邊的。
宋般般紅著臉：“我知道您不是，是我冤枉您了。”
黎聿：“我接受你的道歉。”
說著給了助理一個眼神，助理上前接過了積木城堡。
“請問你有時間嗎，可以和您談談嗎？”
宋般般鼓足勇氣，抬頭看著他。
面前的人不是騙子，那1億美金，說不定也是真的。
那他說他是昭昭的家人……
黎聿看懂了她的眼神：“可以。”
助理立刻調整行程，下午的會議要取消掉了。
“走吧。”
宋般般眼神疑惑，黎聿聲音輕淡。
“你和我要談的事情，需要一個安靜的場所。”
起碼不是在這兒。
……
宋般般坐在那寬敞的嚇人的車裡，僵硬著一動都不敢動。
黎聿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
“坐過來些。”
宋般般：“啊？”
他睜開眼：“中間空的還能再坐兩個人，你完全沒必要擠在門邊……我很嚇人嗎？”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宋般般連連搖頭，聽話的坐近了些，兩人之間仍然隔了好長一段距離。
她小心翼翼的，像一個可憐的小兔子，黎聿想不明白，膽子這麼小，怎麼又敢說他是騙子？
想來想去，也只得到一句評價。
“你的警惕意識還挺強。”
“姐姐學了好多反詐騙的內容。”宋昭昭突然開口，興致勃勃，“姐姐說了，外面的壞人太多，有好多人想要我們家的錢，所以昭昭也要多長點心眼，免得被人把錢給騙走了。”
黎聿不置可否。
宋家把房子賣了也才幾百萬，那點資產……
“姐姐超級厲害的，守住了爸爸媽媽的財產，昭昭不好，為了昭昭，姐姐把房子都賣掉了。”
“都說了不是昭昭不好，昭昭好，姐姐也好，姐姐最喜歡昭昭了。”
這小丫頭就是太懂事了。
宋般般心疼地連忙安慰，兩三句話就把人哄好，再次抬頭，發現黎聿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少了兩份冷淡，多了一點……尷尬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