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嫿今日穿的是水紅色的蘇繡束腰長裙,外面搭著同色的紗質外衫,頭上依舊梳的飛仙髻,髮髻上點綴著皇后那日賞賜的金鑲玉頭面,胸前掛著的帝王綠翡翠吊墜的金項鍊
明明是婦人的打扮,卻比未出閣的少女更惹眼。
書中原主也是與蘇清歡一天回門的,當時她興致滿滿的帶著禮物與蕭景宴一同回門,卻比不過一人回門的蘇清歡,被蘇家一家人冷落在一旁。
所以對於今日的回門,姜黎嫿是一點都不重視的,甚至可以說她不願回門,若不是佩玉嬤嬤說這是禮數,不但要讓她來,還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能讓人說她不知禮數。
她不想見蘇家人,但更不願被人說爹爹教出來的她沒有教養,便忍著心頭的不耐答應回門。
挽著蕭景宴手臂走下馬車的蘇清歡一眼就看到了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姜黎嫿。
瞧著姜黎嫿的打扮,她在心頭冷嗤了一句打腫臉充胖子,鬆開蕭景宴的手就朝姜黎嫿走去,譏誚的與姜黎嫿打招呼,“喲,妹妹一個人回門啊?大皇子不陪你回門?”
姜黎嫿抬眸看去,蘇清歡那絲毫不隱藏的表情就落入了她眼裡。
她回蘇家這些日子,蘇清歡沒少挑釁她,但之前她怕蘇清歡一個不高興改變主意,又不換婚了,所以處處忍著蘇清歡,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婚事已成定局,她不再慣著蘇清歡,當即懟了回去,“與你何干?”
“我不過是關心妹妹罷了,妹妹何故話中帶刺。”蘇清歡見姜黎嫿半分不見窘迫,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也怪她一心想要看姜黎嫿的笑話,若非如此,她仔細瞧瞧趕車的人,怕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畢竟她前世做了兩年大皇子妃,一直跟在楚御禮身邊伺候的昭臨,她怎麼說也是見過的。
姜黎嫿懶得與她多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蘇大人他們怕是早早就在家中等你了,你與其在我面前討嫌,不如去人家面前討喜。”
蕭景宴在看到姜黎嫿的時候,目光已經呆住了。他之前從未見過姜黎嫿,若非今日相見,他都不知道蘇家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嬌豔欲滴的可人兒。
而且這美人兒,性子竟然這麼火辣。
如此烈焰一般的美人兒,玩起來,應該比蘇清歡這個清湯寡水的女人有趣多了。
他想到楚御禮的短命傳言,心頭開始發熱,再等等,等楚御禮那個短命鬼死了,他就讓蘇清歡把這個小美人兒弄到府上去,好好玩!
“妹妹既然一個人過來的,不如同我們一起進去?”蕭景宴出聲相邀。
原書的人物中,姜黎嫿最討厭的就是蕭景宴這個人面獸心的變態了,而且對於這種變態,她很熟悉,他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藏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捏著,強忍著心頭的噁心。
真是沒想到這畜生,竟然敢把主意打在她這個皇子妃身上來!
蕭景宴見她不理自己,往前走了一步,又喊,“妹妹?”
“昭臨,你是死人嗎?”楚御禮冰冷的聲音從馬車上傳來,“給孤掌嘴!”
他話音落下,剛剛還站在馬車旁邊的昭臨一個閃身站在了蕭景宴和蘇清歡面前,在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兩巴掌落在兩人臉上。
“你幹什麼!”蕭景宴的眼中閃過一抹陰鷙,冷冷的盯著昭臨。
昭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打你。”
“你!”
“他什麼?”楚御禮掀開車簾從馬車中走出來,他換了一身暗紅色的錦服,此時沉著臉更顯幾分強勢,“你是孤什麼人,敢喚孤的皇子妃為妹妹?目無皇室,不該打?”
說話間楚御禮已經走到姜黎嫿身邊,他牽起姜黎嫿的手,目光冷冷的掃過蕭景宴和蘇清歡,“見了孤和大皇子妃,還不行禮問安?”
蕭景宴咬了咬牙齒,忍著脾氣,屈辱的抱拳躬身,“蕭景宴見過大皇子、大皇子妃!”
蘇清歡死死地咬著嘴唇,不可置信地看著牽著姜黎嫿手的楚御禮。
“這不可能!”她大喊了一聲,轉身往蘇府裡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