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們墨寶齋東家如今的身家用得著吃苦?
還有能出錢幫幾歲的兒女開店的商賈是小商戶?
這呂夫人在想什麼呢?
若不是東家今日特意叮囑不能透露她的身份,他真想看看這呂夫人知道她心裡看不上的女兒是墨寶齋東家的表情。
呂氏被佟掌櫃的眼神看得很不爽,她皺起眉頭看了佟掌櫃一眼,佟掌櫃朝著呂氏拱手,“呂夫人沒事的話,在下就先進去了。”
說罷不再看呂氏一眼,轉身就走。
因為害怕姜黎嫿出門坐馬車會被熱到,楚御禮特別囑咐了府上的車伕隨時準備著冰桶放在馬車中,保證她乘坐馬車的時候,車內是涼快的。
姜黎嫿坐上馬車,不但不熱,反而感受到一股涼意,她瞧著重新換了新冰的冰桶,把剛剛與呂氏的爭吵拋到腦後,嘴角微微翹了翹。
呂靜雅雙手撐著下巴,原本想寬慰姜黎嫿兩句,但瞧她正看著車中的冰桶,呂靜雅眼睛轉了轉,笑著說道,“真羨慕表姐你,馬車裡都能放冰桶,我在家中都用不到這麼大塊的冰,出門的話,只能硬挨熱。”
“有這個條件,就沒必要沒苦硬吃了。”姜黎嫿笑了笑,“送你回家。”
.......
二皇子府。
楚明暄一腳踹翻前來給自己報信的太監,他眼神陰鷙的罵道:“沒用的東西
!一個兩個都是沒用的東西!這個訊息為什麼現在才傳到孤這裡?”
“前幾日陛下一直讓錦衣衛盯著二皇子府的,奴才實在是進不來府中啊!”被踹了一腳的太監連忙又爬回去跪著。
楚明暄又是一腳踹在他肩膀上,“你進不來,你不知道用其他辦法嗎?”
真是沒想到楚御禮沒死,謝榮竟然死了!
謝榮一死,他再想安插人在他身邊就困難了!他身邊那個侍衛更是不好收買的!
“該死!”楚明暄又狠狠地在太監身上踹了一腳,他激動的在屋中轉著圈大大的發洩了一圈,才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監,“你剛剛還說,那病秧子為了姜黎嫿把蘇家給砸了?而父皇不但不怪罪,反而還問了蘇家大不敬的罪?”
被打怕了的太監戰戰兢兢的點頭,“是,蘇大人如今被降為工部侍郎了。”
“哈哈哈!一個病秧子還挺會蹦躂!”楚明暄雙手抱著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一樣,片刻之後,他嘴角一勾,“先讓他先高興幾日,等孤解了禁足,再好好地會會他,孤到時要看看,他一個快死的短命鬼,到底能蹦出什麼花兒來!”
此時楚明暄口中的病秧子正在離著大皇子府不遠處一戶安靜院落的空房中坐著,而他面前跪著七八個今日不當值的太醫,那些太醫身後,全是蒙面黑衣人。
站在他身後的墨玄一身黑衣,儒雅的面容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昭臨更是一臉無害的站在一旁,當然,這無害是要忽略掉他手中抱著的長劍。
此時那些太醫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不停地抬手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心頭都在想,這大皇子忽然把他們都擄到這離皇城最近的院落做什麼?
楚御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翻看著墨玄交給他的證據。
他挨著一頁一頁仔仔細細的檢視,時間也在一分一秒中慢慢過去,跪在地上的太醫們雙腿都跪麻了。
其中身為皇后心腹的院判張太醫抬起了頭,他看向楚御禮,眉頭微蹙,“大皇子,不知您把老臣等人弄到這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您給個明示!老臣雖然只是一個小小太醫,但也不是能讓你這樣折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