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禮沉著臉一直沒說話,直到姜黎嫿把銀針放進湯碗中,看著銀針逐漸變黑,他才道:“看來這幾日我的身子逐漸變好,讓有的人沉不住氣直接在湯中下毒了。”
“毒性不是很重,但也會讓殿下受點罪。”姜黎嫿先前的輕鬆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沉嚴肅,她抬眸看著楚御禮,“他們應該是想探探殿下的虛實。”
“那就讓他們如願好了。”楚御禮從姜黎嫿手中接過湯碗送到嘴邊,姜黎嫿眼疾手快一把奪過楚御禮的湯碗,“殿下何故拿自己的身體與他們博弈。”
楚御禮看著被姜黎嫿因奪走的湯碗,手無力的放在桌上,片刻之後他看向姜黎嫿,“不是膳房的人。”
膳房的人不敢直接給他下毒,因為此事若鬧出去,整個膳房的人都別想活了!
所以,他肯定今日這毒絕無可能是膳房的人給他下的。
“他們要我今日吐血,但是最後吐血的原因是什麼,也不得而知。”楚御禮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姜黎嫿咬了咬嘴唇,“既然他們想要殿下吐血,那咱們就如了他們的願,先用膳吧。”
先前圍繞在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息也隨著這個插曲消失不見,兩人在沉默中用了午膳。
剛回來的知夏、昭臨等人原本還有些奇怪,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怎麼變得那麼快,卻忽然看見用了午膳的大皇子妃拿著銀針就往自家主子身上扎,這還沒什麼,自己主子被紮了幾針之後,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斷劍出鞘,架在姜黎嫿的脖子上,厲聲道:“你做了什麼?”
“昭臨!”楚御禮冰冷地掃了昭臨一眼,“放肆!”
聽著自家主子那中期十足的話,昭臨悻悻然地收起短劍,給姜黎嫿告了罪,這才問,“大皇子妃會醫術?”
姜黎嫿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去傳太醫,就說大皇子用了午膳,忽然吐血。”
昭臨下意識地看向楚御禮,後者面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按皇子妃說的做!”
昭臨領命退了出去。
姜黎嫿扶著楚御禮去內殿的床榻上躺好,“殿下,感覺如何?”
楚御禮輕輕搖了搖頭,接著喊了一聲,“冽風。”
隨著他這身話音落下,一個身著黑衣,不苟言笑的青年出現在他們面前。
姜黎嫿看著忽然出現的人,心驚不已,這人怎麼冒出來的?難道一直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該不會她和楚御禮兩人那啥的時候,這人也在暗處看著的吧?
楚御禮好像看出了姜黎嫿心頭在想什麼,他握著拳頭咳嗽了一聲道,“冽風雖然是我的貼身暗衛,卻不是時時刻刻都盯著我們的。”
姜黎嫿:“......”
她說什麼了嗎?
好像什麼都沒說吧?
窘迫的哦了一聲,姜黎嫿低著頭不再看楚御禮。
楚御禮則對冽風道,“稍後盯緊給孤診脈的太醫,他離開後見了誰,回來稟告給孤。”
冽風應了聲是,轉眼又消失在兩人眼前。
沒一會兒,一行人踏入兩人居住的宮苑,除了太醫,還有聽到訊息趕來的皇后。
太醫給楚御禮診脈後,輕輕搖頭,“殿下這身體虧空得太厲害了,以後斷然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臣先去給殿下開點補身子的方子。”
一邊說一邊搖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