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朝她撒嬌嗎?
“哎喲,我們殿下今日受苦了,快進屋。”姜黎嫿趕緊配合他的撒嬌,吩咐知夏和鈴鐺兩人去給楚御禮準備晚膳,又對楚御禮說:“殿下先去洗漱,用了晚膳,我再好好的憐惜殿下。”
聽她這麼說,楚御禮立刻想到了新婚夜那旖旎的畫面,他面紅耳赤,聲音有點害羞,但更多的是迫不及待,他捏著她的手用拇指輕輕的揉著她的手背,低聲道:“其實為夫在外用了一些點心的,直接洗漱了就行,不用再吃晚膳。”
“不行,必須用晚膳。”姜黎嫿堅持。
楚御禮飛快的洗了澡換好衣裳,然後出來戰鬥一樣解決了晚膳,還特意去盥洗室再漱了口,接著飛快的跑回寢居。
什麼?
娘子對那件事情的抗拒?
娘子都主動了,他怎麼能拒絕!
大不了溫柔點,讓娘子儘量接受自己,不那麼抗拒,這種事情,他覺得其實可以慢慢來的。
他飛快的脫了衣裳,坐到床上,笑看著脫了外衫只穿著交叉領白色褻衣的姜黎嫿,“娘子?”
拿過針包轉身的姜黎嫿瞧他衣裳都脫了,笑著道:“殿下躺著吧,我給你施針。”
楚御禮看著手拿針包的姜黎嫿,“......”
就這?
他認命的躺下,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其實時辰不早了,我們不如早些歇息。”
“那也不能落下,早點把殿下體內的毒逼出來,我也早一點安心。”姜黎嫿坐著在他身邊坐下,認真地在他身上的穴位上下針。
楚御禮看著近在咫尺的娘子,無聲地嘆了口氣,認命地閉上眼睛。
忍吧。
自己的爽快其實也不急於這一時。
......
時間一晃十日時間過去了。
經過這十天的時間,蘇家的事情已經沒多少人談論了。
呂氏在這天知道了母親胡氏把那貴重的硯臺送給了姜黎嫿,在永寧伯府大鬧了一場,嚷著要和胡氏斷絕關係。
胡氏瞧著瘋魔的女兒,心痛地捂著胸口,怒聲罵道:“好,那就寫斷親書!從此你呂月琴再也不是我胡思維的女兒了!”
呂氏說斷絕關係只是發洩自己的情緒表達自己的不滿,想逼著母親把硯臺要回來給自己,她自然不敢真的和永寧伯府斷絕關係的,此時聽到母親要和自己寫斷親書,當即急了,她紅著雙眼看著胡氏,嘶聲問道:“為什麼?一個是我的親骨肉,一個是我的親生母親,為什麼你們兩個都見不得我好!是不是我死了,母親你就滿意了?”
胡氏在女兒說出斷絕關係那一刻彷彿老了十歲,但她也知道女兒無可救藥了,說出寫斷親書後,她的情緒反而冷靜了下來,此時聽到胡氏的質問,她沒有回答,而是問,“月琴,你的嫁妝如今還剩多少?”
呂氏張了張嘴,好半晌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胡氏。
蘇建明這些年在官場雖然有永寧伯府在後幫襯,但始終需要打點,蘇家本就是貧民出生,沒有積蓄,這些年無論何事用的都是她的嫁妝。
她嫁妝的現銀早就用完了,中途甚至還當了不少值錢的東西,如今用的是當初的嫁妝鋪子的營收。
前些日子蘇府被砸,那些之前購置的瓷器都被砸了,重新搬家買家用,幾乎把今年的營收給花的差不多了,如今手上就還剩三千兩銀子,那還是接下來蘇府的所有開支。
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又來找母親開口要硯臺的。
見呂氏不說話,胡氏冷笑,“為了一個男人搬空自己,有你後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