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嫿是被隔壁盥洗室的水聲吵醒的,她翻身坐起來,看了一眼平整的外側,她沒有多想,穿鞋下床。
佩玉端著溫水走進來伺候她梳洗,知夏梳妝打扮是一把好手,自從知夏能為姜黎嫿梳洗打扮之後,佩玉已經好幾年未曾伺候過姜黎嫿晨起了。
姜黎嫿看到是佩玉,疑惑的看了一眼外面,沒瞧見知夏的身影,她問,“知夏呢?怎麼嬤嬤親自過來了?”
佩玉想到因為死腦筋在姜黎嫿門外守了一夜的知夏,無聲地笑了笑,“知夏昨夜守著您,今早奴婢讓她去休息了。”
姜黎嫿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佩玉找來水紅色的百褶裙伺候姜黎嫿更衣。
姜黎嫿穿好衣裳,坐在梳妝鏡前,聽到隔壁的水聲停了,她回頭看去,一身水汽的楚御禮朝她走來,“醒了?”
姜黎嫿應了一聲,又端坐著等佩玉為自己挽發,楚御禮走過來站在她身側透過鏡子看她,“身子感覺可舒服些了?”
想到昨夜他給自己上藥的場景,姜黎嫿的臉倏地變紅,她是真的想問,這古代的人真的不避諱下人嗎?
當著佩玉的面,他竟然問這種問題?
楚御禮察覺到她的不自在,他挑了挑眉梢,讓佩玉先出去。
佩玉識趣的退了出去,楚御禮在她身前蹲下,手指輕輕掀起她的裙角,“為夫檢查一下?”
姜黎嫿下意識伸手壓住自己的裙子,低聲嗔道:“已經好多了,不痛了。”
“我不放心。”楚御禮抬眸看她,眼中全是促狹之意,“得檢查一下。”
“殿下!”姜黎嫿覺得這人絕對是故意的,話語之間都多了一絲急切,“我自知道,那裡沒有不舒服了!”
楚御禮見她快要生氣了,笑著站起來,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逗你的。”
姜黎嫿耳根一紅,她真的覺得這人真是無時無刻不想和她親暱。
楚御禮原本還想拉著姜黎嫿溫存一下,卻被不常進姜黎嫿院落的張嬤嬤打斷了。
他喊來佩玉繼續給姜黎嫿挽發,往院外走去,“怎麼了?”
張嬤嬤臉色不好,她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不知是誰傳的,說大皇子妃常年在鄉下長大,養成了不好的心思,又善妒,因為嫉妒家中的哥哥更看重姐姐,便用皇子妃的身份壓著永寧伯老夫人把哥哥拿來送師長的端硯給了她,毀了自己親哥哥的前程。”
看到楚御禮的臉色越來越差,張嬤嬤繼續道:“現在外面傳什麼都有,還說前些日子您砸了蘇府,也是大皇子妃攛掇的,就是為了報復蘇家把她丟在鄉下十幾年。”
聽張嬤嬤把話說完,楚御禮的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抬步往書房走,張嬤嬤連忙跟了上去,“殿下,咱們要把這事兒告訴大皇子妃嗎?”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梨月居的牌匾,片刻之後,他沉聲喊人,“冽風。”
不知藏在哪兒的冽風出現在楚御禮面前,躬身抱拳對楚御禮行禮,“主子。”
“讓墨玄查,看這流言究竟是誰傳出來的!”楚御禮眼神冰冷,“查到後把人帶到孤面前來。”
冽風應了聲是,轉身離開。
一整夜沒睡,剛碰到枕頭的昭臨,剛剛進入夢鄉就被人揪了起來,看到來人,他煩躁的揉了揉頭髮,“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
“就是天大的事,起來辦事了,睡什麼睡,主子練了一整夜都不困,你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配睡覺?”
昭臨暴躁的翻身起來,“什麼天大的事情非要現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