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哨聲隨著她們一圈又一圈的響著,她們習以為常只是專注著比賽。
圍著外圍幾圈馳騁下來,許諾諾有一種靈魂已經飛向萬里高空的暢快.感,她贏託雅贏的並不輕鬆,只比她快了幾秒到達終點。
託雅認輸,牽著馬韁嘆氣,“哎,我太給我們草原人丟臉了,怎麼又輸給你啊!”
許諾諾笑嘻嘻地安慰她,“才一個月的早餐午餐,沒什麼的~”
託雅瞪她,“得了便宜……!”
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這一生氣上火就禿嚕講蒙語的習慣,把旁邊的許諾諾逗得在馬背上笑彎了腰。
託雅忽然指著馬場相反方向,“那邊有個男的,從咱們跑第一圈就一直在看你。”
許諾諾以為是託雅在忽悠她,但那種渾身發毛的感覺……她驀地回身,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對上那邊寡淡寒涼的目光。
葉幀?
這位叔叔……她最近怎麼走哪兒都能遇到?
葉幀似乎抬了抬下頜,挺明顯在示意她過去一下。
許諾諾下意識間避過想裝沒認出沒看見,她正要拉了託雅去別處,手機卻響了一聲。
託雅八卦兮兮的追問,“你認識的人?他是不是喜歡你,你的追求者什麼時候都從學校排到霸總啦?”
“託雅,你別瞎說!”
許諾諾打斷好友,想說不認識,手機簡訊顯示:“小姑娘,你的禮貌呢?”
託雅眼睛盯著她不放,“快說快說,那是誰?”
“……”
許諾諾默默翻個白眼,一臉無語看向託雅,“就是個長輩,我過去打聲招呼就回來。”
“這麼年輕又好看的長輩?”
將信將疑的託雅還是牽了馬韁又進了跑道。
許諾諾騎著馬以龜速磨蹭過去,一到近前就揚起笑臉,喊:“葉叔叔,好巧。”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位冰山大叔也不能例外吧?
葉幀半掀著眼皮看她一眼,微彎了腰去摸馬鬃,面無表情語氣淡漠,“巧嗎?你馬騎得不錯。”
分明是一句誇獎她的話,許諾諾卻有種對方很不爽的錯覺。
但這位大叔在她從小到大屈指可數的見面裡,他有過其他情緒嗎?
“沒有,我同學騎術更精湛。”許諾諾只想快點結束這種渾身不自在的客套,“葉叔叔,我朋友還在等我,再見。”
“你舅舅約我晚上陪他喝酒。”
牽馬掉轉的動作一滯,許諾諾聞言臉上有了擔憂,“我舅舅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她舅舅叫許安旭,這麼多年來他最信得過的朋友裡葉幀排第二,沒有人排第一。
舅舅只有在遇到麻煩時,才會約葉幀喝酒訴苦排解壓力,也或者找他幫忙。
這個星期除了每晚的電話,她已經一週沒見過舅舅。
許諾諾巴巴的望著旁邊馬背上的男人,他卻似只無意吐露了一句話而已,完全沒有要和她細說的打算。
對唯一的親人的擔心,讓她安靜耐心等著答案,順便打量著這個陰沉又讓人難以察覺的男人。
他一如既往的鐘情黑色,騎馬裝做工精良花紋繁複,幾排純銀釦子低調又奢華。這麼一套在他這種氣場的人身上穿出來,冷酷又高貴。
許諾諾想到了她舅舅花枝招展的衣櫃,一時想笑,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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