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了一整天，終於起了風。
許諾諾拽了託雅，“走吧。”腳步越來越快，趕在雨前奔回了宿舍樓。
學霸還沒回來。
許諾諾從衣櫃裡取衣服，託雅將粥放在桌上，湊過來，打量她神色，“諾諾，我發現你心情不好。”
“是有點兒難受。”
“今天一直沒機會問，你昨晚上……”
“去了葉爺爺家。你想的任何情況都沒有發生過，好吧？”
許諾諾好笑地推開託雅臉，推門進了衛生間，簡單衝了個澡，又吹乾了頭髮，這才出去。
託雅正趴在床上，晃著兩條小腿，見她出來，指了指桌上，“把粥吃了吧。”
“嗯。”
許諾諾開啟袋子，厚厚的紙桶還是溫熱著，雞絲肉香菇粥，她勉強吃了兩口，就沒了胃口。
託雅扭頭看她，“週末那天，你送學霸回家的嗎？”
“嗯。”
許諾諾收拾了東西，轉身往床上倒下去，隨手拉過被子，莫名覺得精疲力竭，閉上眼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託雅看她臉色確實很差，起身下床，熄了燈。
回到床上和學霸又聊了幾句，後來玩遊戲玩到半夜，才睡。
……
一大早。
宿舍外響起敲門聲。
許諾諾被一下子驚醒，趕緊下床，去開門，她打著哈欠問：“這麼早？”
學霸臉上戴了口罩，進門取下來後，面板已經結了痂，“上午有課。”她從包裡翻了翻，把那把瑞士小刀拿起來。
給許諾諾遞過去。
許諾諾接過來，幾乎都忘記了這件事，拿著小刀坐回自己床上翻來覆去看。
學霸從桌上找了幾本書，走到出門時，回頭衝許諾諾笑了笑：“諾諾。謝謝。”
“什麼？”
許諾諾一臉沒睡醒的迷糊狀，學霸已經開啟門，走了。
託雅在床上翻了個身，口水還掛在嘴角，半睜不睜的眼看了她一眼，“學霸來了？”
“來了。”
託雅還在困，抹了把臉，轉身夾著被子又睡了過去。
許諾諾放下小刀，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覺得今天狀態恢復得差不多了。
不過想想解醫生說的，她就放棄了早上去跑步的想法。
一整天的課下來。
下午練習時。
姚思思來了，臉上戴著一隻黑色的口罩，除了額頭和眼睛，半張臉都被遮起來。
好多人湊上去，對她表露關切。
許諾諾和託雅在把杆上拉伸，看見了她進來，兩人一起扭回頭，交換了眼神，將臉埋在小腿上，一時無言。
不知是誰，聲音忽然尖銳的說：“不是吧？你這都毀容了！”
練習室裡，幾年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姚思思投了過去。
這些人臉上，表情各異。
同情有之，幸災樂禍有之，看戲吃瓜的居多。
託雅小聲說：“她們，不會又整什麼么蛾子吧？”
許諾諾笑了笑，收回視線，淡淡的說：“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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