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雅滿臉迷惑，握住她手，連連追問：“他佔你便宜了？你不願意？他強迫你了？”
她越問越覺得如此，再結合許諾諾今天表現，更是認定了猜測。
許諾諾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茫然無措，看著她，輕輕搖頭。
託雅急極了，跳起來就說：“混蛋！我找他算賬去！”
她動作太快，幾步就衝出了門。
那樣子，恐怕如果葉幀站在她眼前，她會直接上去和他拼命似的。
許諾諾一時沒抓住她，正欲跳起來追上去。
託雅去而復返，憤然瞪著眼問：“他在哪兒上班？”
許諾諾一個沒忍住，撲哧笑起來，某些情緒也消散了個乾淨，“託雅。”
託雅一臉懵逼看著她，“咋？”
許諾諾往好友走過去，抓住她手，看向她憤然漲紅的臉，笑道：“走，我們去外面吃好吃的去！”
託雅好半晌沒出聲，彷彿被她明亮的笑容晃了眼，直到進了更衣室，才回過神。
“諾諾，昨晚到底怎麼了？”
許諾諾脫掉舞蹈服，伸手拂過掉下來的長髮，偏頭衝她笑了笑，“沒怎麼，只是看星星了。”
託雅還想追問，更衣室外有人走進來，她把到了嘴邊的疑問咽回去。
許諾諾換完了衣服，重新紮了個單馬尾，拖著託雅離開學校。
……
學校南門外，有一家味道不錯的西餐廳。
她們也不怕熱，穿過馬路，頂著炎炎烈日，一路曬過去。
店裡因為價格原因，並沒有多少客人。
服務員將她們領進包廂，點完了菜，關門，離開。
託雅終於忍不住滿肚子好奇，連水都顧不上喝，推在一邊，雙眼盯住許諾諾，問她：“你快點說！到底怎麼了？”
許諾諾垂了眼睫，這大半天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簡單給她講了昨晚的事。
託雅聽完，久久沒說話。
服務員進來上菜，兩份八萬熟的黑椒牛排，色澤誘.人，配菜清爽。上好菜，轉身離開。
託雅一臉瞭然於胸的表情，把盤子推在一邊，追問她，“那麼晚，你為什麼跟他出去？”
許諾諾心裡也在自問：對啊！那個時間了，為什麼就敢跟著一個男人跑出去。
只是這個問題……她還沒找到答案。
託雅雙手擱上桌，趴在手背上，看著她，“諾諾，你喜歡他啊！”
許諾諾皺眉看向她，眼底是全然的迷惑，“是這樣嗎？”
託雅嘿嘿直樂，從桌上起來，雙手捧著她臉仔細研究，“平時看著怪聰明的呀！遇到感情怎麼就犯傻呢？”
許諾諾抽開她爪子，白了她一眼，“滾！”
心事說出來，總歸比藏在心底輕鬆一些。
雖然……
託雅並不懂，她為什麼會說害怕。
許諾諾垂了頭，動作熟練而優雅的切牛排，叉了一小塊放進嘴裡。
她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態度……
託雅看得直樂，動手切了一塊，塞進嘴，嚼巴嚼巴嚥下去。
她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當一個男人總想睡你，說明他喜歡你。當一個男人明明喜歡你，卻能忍住不睡你，那說明他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