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諾靠在自己床上，盯著她下意識總偏過的臉，明白她是不打算說的。
她心裡有些上火，卻沒辦法。
學霸很快收拾好東西，直起身，問她：“你今天這麼早，打車回去還是……”
有人來接。
許諾諾被她一問，眨了眨眼，笑著說：“你坐地鐵嗎？我也想坐坐。”
學霸猶豫的一瞬。
許諾諾已經簡單收拾了一下，只把幾套舞蹈服裝進包裡，揹著包催她，“一起走吧？”
她這樣子，根本不給學霸拒絕的機會。
兩人一起離開宿舍。
許諾諾下樓時，又給託雅發了條微信，“託雅。你去打聽一下，姚思思今天下午去哪兒了。”
託雅沒有立刻回覆她。
許諾諾覺得奇怪，將手機放進短褲後邊口袋，穿過偌大的校園，南門出去幾百米就是地鐵站。
買好票，將所有東西取了放下，過安檢。
許諾諾的包裡搜出一把瑞士小刀來，被安檢員喊過去教育了幾句，但對方一看她們兩個漂亮女孩子……
“先放我這邊。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再取走。”
許諾諾抬手摸了摸耳垂，抱歉的笑了笑，“好的。”
學霸和她一起進站，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學過跆拳道嗎？怎麼還隨身帶這個？”
地鐵進站。
她們排在最後面。
許諾諾抱著手臂笑了笑，“我沒說這是防身的啊？”
“那是什麼？”
“禮物啊。”
“……”
居然有人會送人這樣禮物，學霸算是開了眼。
兩人終於隨著人流擠上車。
長長的車廂，卻沒有空位子。
許諾諾拉了學霸站在角落裡，手機正好響了一聲，她摸出來，看著看著，表情微變。
學霸看不到她手機螢幕，卻看出她情緒變化，“怎麼了？”
許諾諾衝她彎起眉眼輕笑，“沒事。家裡保姆阿姨請假，這兩天沒飯吃了。”
“你真不會做飯？”
“這還有假？”
許諾諾手指靈活，迅速給託雅回覆過去，“我和學霸在地鐵上，回去給你電話。”
“好。”
十幾站後，她們一起下了車。
兩人出了站後分手。
許諾諾走了幾百米後，伸手攔了輛車，報了自家地址。
司機在路口掉頭，車子往地鐵相反的方向駛去。
許諾諾捏著手機，撐著下巴看窗外。
五點多的北方城市，太陽還很高，光線刺眼，襯得她一雙眼明亮又冰冷。
許諾諾到家時，阿姨正在廚房裡，忙活著給她準備晚餐。
聽見動靜，探出頭來衝她溫柔的笑了笑，指了指樓上，示意她先去洗個熱水澡。
晚飯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