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大老闆邀請來的幾個朋友,還有靠前排的一個男人,沒走。
觀眾一散。
那個男人看到了葉幀,隔著遙遙的距離,兩人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解良疇拿著小風扇,邊吹風邊問:“哎,兩小丫頭片子玩。咱們耗在這兒算怎麼回事啊?撤唄。”
戴眼鏡的顯然還沒認出許諾諾,雙眼發光,鏡片都和望遠鏡黏一起似的,“撤什麼撤啊,挺有意思啊!”
葉幀陰沉著臉,起身,看了眼馬場大老闆,“換廚師了?”
“那是!”
解良疇見葉幀耐心耗盡,不想再做烤肉了,跟著起身,無比同情拍了拍眼鏡肩膀,“我們先去吃飯了。”
順便好好吹吹空調!
許諾諾這個臭丫頭,害得他今天曬了好幾個小時。
觀眾臺上,只剩下兩個觀眾。
葉幀率先離開,在轉角處,他回頭,目光陰鬱往馬場裡掃了一眼。
他的眼底深處,彷彿醞釀著偌大一場風暴似的。
解良疇追上他,“嘿!許安旭不在家,這姑娘就野得沒邊兒啦!誰都制不住,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江文光邊走邊回頭,對他這話深表贊同,“我也是第一次見這姑娘這樣。開眼了啊,平時看著多乖巧啊……嘖嘖!”
“乖巧什麼呀!前段時間手臂骨折了,雖是輕微的,那練習起來玩命呢……”
兩人一唱一喝,把葉幀當成了背景板。
三人上了電瓶車,朝餐廳方向駛去。
……
跑道外,護欄上。
託雅的臉也被曬得通紅,卻仍堅持坐著不下來。
烏恩奇餓得前心貼後背,肚子咕咕叫,抹了把臉上的汗,無力地問:“許諾今天,到底打算跑多久啊?”
秦子宸早就扔下他倆離開了,大少爺才不會陪著他們犯傻做烤肉乾。
託雅被烤得頭暈,搖頭,“諾諾沒告訴我。”
但做為朋友,她肯定不會像秦大少似的,扔下許諾諾自己去享受空調和午餐的。
烏恩奇擰了水,給她,目光看向跑道里的兩匹馬,“馬快受不住了,可千萬別出事。”
託雅灌了幾口水,視線卻在紅色身影上,“諾諾的馬,是從德國運回來的純種馬。耐力強。”
她此刻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許諾諾在更衣室裡不換衣服,往臉上和脖頸上,塗了一層又一層的防曬霜了。
兩匹馬很快,又從他們眼前賓士而過。
託雅看到姚思思那臉,不地道地就笑了笑,“哼!曬脫你幾層皮,活該!”
讓你帶著別人欺負學霸!
馬背上的兩人。
其實都不好過。
姚思思起先被激,失去了理智,等後來輸了一次又一次時……她就後悔了。
尤其是看臺上,只剩下那麼兩個人時。
她看到最下邊的男人,雖隔得遠,無法看清他表情,可她就是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失望和……猜疑。
但許諾諾每次都咬著她不放,她想停下,卻有種無力失控感。
許諾諾三番五次留意到她目光,再跑到那邊時,不由往看臺上掃了一眼,是個中年男人。
男人的視線落在姚思思的身上,透著明顯的探究。
“他認識姚思思?”
第二十圈時,已經是一點,太陽熱情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