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幀把車子停下來，熄火，“不清楚。你要這東西沒用，打聽這個做什麼？”
“就隨便問問嘛！”
許諾諾下了車，目光往遠處的圍場看過去，看臺上寒風掀著彩旗獵獵作響，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上還有被吹進去的白雪，再往遠處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森林和起伏的雪山連線起來。
幾場大雪後，馬場是前所未有的蕭條，夏季的熱鬧景象彷彿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風一吹，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忙轉身去拽了葉幀往偌大的蒙古包裡竄進去。
因為是淡季，馬經理只安排好了一些工作人員照料好馬廄裡的馬，他自己則倒在客廳沙發上邊曬太陽邊哼著歌。
許諾諾推門進來，冷風灌進來，將沙發上的馬經理瞌睡蟲驚走大半，他坐起來看到進門的人，忙跳起來迎上去。
“葉先生。”馬經理對葉幀的態度可謂恭敬不已，轉頭看向許諾諾時，衝她笑問：“一大早我就想，這麼冷的天，你肯定不會來。沒想到還是猜錯了。”
許諾諾衝他笑起來，問起自己的馬近況怎麼樣，有沒有搶別的馬的料，有沒有踹工作人員。
馬經理笑著和她聊起來。
葉幀全程沉默陪在一旁。
馬經理本來和她就熟，再加上夏季馬場演出的那些人，還全是許諾諾從中牽線網羅來的，那短短數月的演出讓馬場大賺一筆。馬經理在江文光大老闆的面前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哪怕到了最近淡季，江文光只要見幾個經理，都會誇幾句馬經理能力如何如何。
前幾天幾個經理開會，江文光還說讓滑雪場新來的經理多和馬經理交流取經來著。
馬經理現在完全得到大老闆的讚賞和信賴，自認這離不開許諾諾一份功勞，對她自然比以前更殷勤備至。
許諾諾只感覺馬經理好像格外話嘮，和他邊聊邊往沙發裡的葉幀看過去，總覺得他捏著手機發資訊時臉色有些陰沉，彷彿從前。
馬經理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多餘，問了最想問的事：“對了，小譚最近有聯絡過你嗎？”
他還想和譚欣德打聽一下她手裡其他劇本之類的，要提前準備明年夏季表演的事了。
許諾諾早上才和譚欣德一起吃過早餐，撒謊不臉紅，“沒有啊。譚欣德回老家了，你如果有什麼事就給她留言吧，等她有訊號會回你資訊的。”她說完就扔開馬經理，往葉幀身邊湊過去。
葉幀迅速將手機揣了起來，看她，“聊完了？”
馬經理縮著脖子默默閃人。
許諾諾抱住他手臂，不怎麼開心的問：“你剛剛一直在和誰聊天，說好來陪我玩，為什麼一直抱著手機不放啊？”
葉幀眼底有笑意氤氳而起，側頭凝著她，“沒誰。”伸手去拉了她順著室內過道往馬廄而去。
許諾諾根本不信他的話，認定他大週末也還在忙工作，仰起臉有些同情地看著他，“工作雖然很重要，但是也要學會勞逸結合嘛！你看葉爺爺都經常說你要多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