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明天和誰出去玩。”
“肖英羅子絮她們。”
“我記得肖英和羅子絮都是在B城本地上大學吧。”
“是啊。”
“你看看人家,都是呆在本地,離家也近,你非要跑到A市那麼遠去上學,一個學期才回來一次。”
“A大比較好嘛,而且我也想出去看看。”童依無奈,關於自己上大學這件事媽媽隔三差五就要嘮叨一番。“而且你以前不也是去A市上的大學,還在A市工作?嫁給爸爸之後才回到B城的。”
“那是很年輕的時候。”程蕊女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感慨,“上次去看你還正好見到了以前的好朋友,說起來和唐顏也是有很多年沒見了。她的孩子竟然比你還要大一點,當初我和你爸爸還是先結婚的呢,我辭職的時候你唐阿姨才剛和那個姓顧的老師談戀愛......”
不知為何,聽自己媽媽提起顧雲止的媽媽,童依心裡莫名緊張。突然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忙轉移話題。
“媽,你還記得以前舅舅找你幫忙,說是程遠其被指控殺人那件事嗎?”
“怎麼了?”
“指控程遠其的那個目擊證人就是唐阿姨的妹妹,程遠其害死的那個男生是唐阿姨妹妹的男朋友。”
“啊——這怎麼可能?”程蕊停下手上的事,和老公面面相覷,“程摯說遠其沒有殺人,是被陷害的啊。”
“是真的,唐阿姨的妹妹正好是我的室友,我聽她說了事件的始末。程遠其——確實是直接導致她男朋友死亡的......兇手。”
“怎麼會......”
“媽,我就想問你一件事。當初舅舅有找你幫忙,而且最後表哥也確實沒有坐實罪名。這中間,你出過力沒有?”
“我就找我之前在A市時認識的律師朋友問了問,然後把他推薦給你舅舅。其他的,我也不太幫得上忙。”
“爸爸呢?你沒有動用什麼關係吧?”
“我跟你舅舅家又不熟。”童彭奕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專注地聽她們聊八卦,聽得津津有味。“哎蕊蕊,你那個侄子真殺人了?”
程蕊踹了他一腳,他才坐直了一下。
“我當初跟你說過這件事,也沒見你上心,就懶得問你了。”
“你不說你侄子是被冤枉的嘛,沒有確鑿證據的事,也用不著找關係。”
“那什麼叫你跟我哥哥家不熟?嗯——?”
“停停停。”眼看兩人要吵起來,童依忙出來打圓場。“這種事情呢就不要糾結了,只要你們沒有助紂為虐就行。我那個室友也算是間接的受害者,畢竟死的是她男朋友。知道我們家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我良心也能稍微安一點。”
“真是想不到,偏偏這麼巧。遠其那個孩子......”程蕊不禁感嘆。
“嚯,還不是你們程家的好孩子。”童彭奕陰陽怪氣道,“總說我們童家人怎麼怎麼樣,你們程家也不見得全是好東西哦。”
程蕊一個靠枕劈臉扔過去,沙發上雞飛狗跳的。
童依撫額,自己這個爸爸向來喜歡在太歲頭上動土,被揍服了就歇兩天,兩天好了又開始找死,沒眼看。她搖搖頭,轉身到廚房料理食材去了。
不知是不是連續幾天重油重鹽的大餐加奶茶冰淇淋的灌溉,童依肚子痛得要死,連上幾趟廁所都沒有緩解。
晚上顧雲止照常打電話來,童依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喂——”
“你怎麼了?不舒服?”
“應該是吃壞了肚子——嗷——痛死我了。”童依在床上打滾。
“上次去醫院還沒長記性是吧?”顧雲止略帶嚴厲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童依痛得要死,心裡也委屈。“我也不想啊。”
顧雲止嘆了口氣,“實在太疼了就去醫院看看吧,別等它變嚴重。”
“不想動。”
“那我陪你說說話,注意力被轉移了就不那麼疼了。”
“好——”
顧雲止給她講自己小時候的事,比如說上小學時自然課老師讓他們發豆芽,顧教授一聽興致勃勃,買了黃豆就來發。結果快要到交作業時候,顧教授看著那一盤豆芽長勢喜人,心裡一動一把薅來炒著吃了。顧雲止沒完成作業被罰站,將近一個星期都沒理他。
童依這下笑得在床上打滾,肚子也沒覺得有那麼痛了。
兩人又膩歪地聊了許久,直到童依的父親大人在房間外砰砰砸門了,才依依不捨地結束通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