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熙被花畹畹逼問得後退了一步,扶著櫻雪方才站穩了。
她很快調整好心虛的面色,道:“弟妹,雖然你是安和公主,可是這件事情你完全沒必要往自己身上攬,香草的遭遇也是香草咎由自取,如果弟妹覺得是因為自己而牽累了香草,那實在自作多情了。”
安念熙看著耳房的窗子,提高了音調:“幹了下三濫的事情,還妄想在國公府能有好名聲嗎?現在整個國公府都知道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不知廉恥的女子,你都和小六做出那樣見不得人的勾當了,還活著做什麼?難道你還指望你心儀的男子能來娶你嗎?你現在已經是不潔之身了,他會嫌棄你的!”
花畹畹急忙撇下安念熙,折回耳房。
耳房內,香草直挺挺躺在床上,面如死灰。
花畹畹上前拉她搖她,惶急道:“香草,你不要聽大小姐胡言亂語,她故意的,她故意想你難過,香草,事情沒有那麼糟,你相信我,無論什麼難關,我們都能挺過去的,沒有那麼大不了……”
香草的眼睛卻一點一點失去神采,任由花畹畹說著什麼,她都彷彿聽不見似的。
花畹畹囑咐靈芝道:“你好好看著她,絕不能讓她出任何閃失。”
靈芝點頭,問道:“大少奶奶,那你要去哪裡?”
花畹畹沒有回答她,重新出了耳房。
廊下空蕩蕩的,安念熙已經攜著櫻雪離去了。
“幹了下三濫的事情,還妄想在國公府能有好名聲嗎?現在整個國公府都知道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不知廉恥的女子,你都和小六做出那樣見不得人的勾當了,還活著做什麼?難道你還指望你心儀的男子能來娶你嗎?你現在已經是不潔之身了,他會嫌棄你的!”
耳邊迴響著安念熙的話,花畹畹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來。
她彷彿明白了什麼。
現在她必須去柴房一趟。
花畹畹回裡屋拿了皇后賞賜的金創藥就往柴房的方向疾奔。
柴房裡,那個被火烙烙傷的小丫頭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花畹畹跑了進來,看到小丫頭時,還喘著粗氣。
花畹畹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氣息,走到小丫頭身邊,解開她的衣裳,看見小丫頭胸口的傷口時不由皺起了眉頭。
傷口已經化膿,再過幾日,只怕這丫頭也要一命嗚呼了。
花畹畹取出金創藥,快速給小丫頭上藥。
小丫頭悠悠醒轉,見到花畹畹先是瑟縮了一下,發現花畹畹正給自己上藥,困惑地嘟噥了一聲:“少奶奶……”
“別擔心,用了我的藥,你不會死的。”
小丫頭卻並沒有多大興奮,小六都死了,更何況是她?
做奴才的,被主子利用完了,可不就是死路一條嗎?
“多謝少奶奶。”小丫頭還是禮貌道。
花畹畹替小丫頭穿好衣裳,開門見山道:“我且問你,你可知道大小姐為什麼要陷害香草?”
小丫頭吃了一驚。
花畹畹道:“如今只有我能讓你活命,如果你告訴我原因,我一定會讓你平安離開安府。”
小丫頭沉默著,繼而搖頭道:“不是奴婢不說,是奴婢確實不知道。”
花畹畹沉住氣問道:“我聽香草說之前有個小丫頭到百花園給她傳話的時候,和她說約她的人讓她在老地方見面,這老地方就是柴房?香草為什麼知道老地方就是柴房?香草和小六並不認識,那柴房是香草和誰相約的老地方?這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