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看得出來大家都沒意見,明個兒我在單位請半天假,和佑安過來接人,儘量讓孩子趕上下午那頓兒。”
眾人一聽他這話,這才都回過神來,秦淮茹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下來了:
“一大爺,一大爺,您給說說,我們沒這個意思啊,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要把孩子送孤兒院了?
有我這個當媽的在,怎麼能讓她們去孤兒院呢?”
賈大媽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直接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在天有靈都看看,這院兒沒法住了,青天白日的都上門搶孩子了啊!
嗚嗚嗚,這日子沒……”
賈大媽發揮到一半兒,腦海中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硬生生把那後半句“法過了”給憋回去了。
三大爺一雙小魚泡眼一眯,瞅摸到了一個機會:
“我說老嫂子,這都新時代了,您這什麼在天有靈的,可是封建迷信的,可不能這麼說。”
三大媽眼珠子一轉,立刻開始附和自家老爺們:
“我說賈大媽,人家梁幹部這不是見你們家養不起槐花和小當,所以才給幫忙找個好去處的嗎?
要我說,人家這是一片好心兒,以後可看好你們家孩子,別一到飯點兒就上門。”
賈大媽嘴巴“嗚嗚”著,還來不及發揮,就又被二大爺搶了話:
“確實,人家梁幹部不知道我們院兒裡的情況,見小當和槐花三番四次的去柱子家吃飯,真以為是養活不起的孩子呢。
人家可是一片好心,沒想搶您家孩子,您可別會錯了意。”
二大爺說完,又細細琢磨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覺著今個兒用的這個“三番四次”還真不是一般的恰當。
也就自己這高小的學歷,君不見那市政府小車班的梁幹部,不也滿口大白話嗎?
圍觀眾人都是一個個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不少人看著賈章氏和秦淮茹的模樣,都在暗地裡兒偷笑。
“啊,這日子沒法……東旭啊,媽的命真是苦啊……”
賈大媽一見自己這“撒潑打滾”都能被算上了封建迷信,也不敢再胡亂嚎,最後只能來了一句命苦。
一大爺的一張臉,幾乎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這要是何雨柱出頭,他還能用“犯渾”說兩句,可二大爺和三大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如今,大家都偏著何雨柱,又有兩個能開小汽車出門的幹部給撐著,只能讓秦淮茹和賈章氏自認倒黴了。
他抬頭看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立刻會意,趕緊兒的來到何雨柱面前,滿臉悽苦,淚眼漣漣的說道:
“柱子,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這個當媽的沒管教好孩子,秦姐給你道歉,給你認錯。
求求你不要把小當和槐花送走,她們可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怎麼捨得……”
秦淮茹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要不是當著院兒裡大夥兒的面,她直接就蓋車燈上了。
早知道傻柱能有這麼兩個開小汽車的朋友,她…她早就……
“秦姐,我知道這事兒不是你的錯,當時你還沒回來呢,也長不了那千里眼不是?”
何雨柱任由秦淮茹抓著自己的手,看似幫著秦淮茹開脫,實則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都堵在嘴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