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乃春愣住,章思穎實在是太囂張,如此理虧還敢犟嘴。
官窯花瓶就要砸到地上去,卻聽章思穎喊道:“哥哥住手,我有法子幫你!”
章乃春停了動作,吃驚地看著章思穎。他這個妹妹一向詭計多端,且聽她如何說。於是他放下花瓶,對章思穎道:“你給老子說!”
見哥哥如此牛脾氣,章思穎翻了翻白眼。“你如果是我老子,那章瑞梅又是我的誰?”說著,上前將章乃春扶到一旁雕花椅上做了,給他倒了一杯茶。
章乃春正覺罵得口渴,遂接了茶,白了章思穎一眼道:“不孝女,直呼你爹的名號。”
章思穎再次翻了翻白眼,“你都搶了他老子的位置,還不許我叫叫他名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哥哥你也忒霸道了。”
章乃春喝了茶,氣也消了些,道:“莫囉嗦,快給你哥說來你有什麼法子讓你哥我娶到阿暖!如果你只是蒙哄我,小心我砸光你屋裡的東西!”
章思穎將手一攤,將肩一聳,漫不經心道:“你砸啊!隨你砸,橫豎這都是章家的財產,我日後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章家的財產你要怎麼作踐,全都憑你心情,和我半吊錢關係!”
章乃春斜睨了章思穎一眼,他這個妹妹真是城府深得很,心機就跟牛毛似的,又雜又多,便緩和了神色道:“快說,你給哥哥我支什麼招啊!”
“這招,那白雲暖不都替你支好了嗎?”章思穎唇邊一抹譏笑,“哥哥卻白白辜負人家美人一番心意,還在這喝酒耍瘋。要是我,我也看不上哥哥這窩裡橫的模樣。”
章乃春愣住,“阿暖都給我支好招了?她明明讓那紫藤給我帶了絕交的話啊!”
“絕交的話,哥哥要這麼理解,那就沒戲了。”
“我的好妹妹啊,你就不要賣關子了,知道你聰明,快給哥哥說道說道,日後你嫁人,少不了你的嫁妝。”
章思穎“噗嗤”一笑,繼而又落寞道:“無論如何我們是親兄妹,雖然你害死我的孩子,但我也不同你計較了。日後我想嫁得好人家,還不是要哥哥你張羅。”
“如果你能幫哥哥娶到阿暖,哥哥一定加倍疼你。”章乃春信誓旦旦。
章思穎這才道:“那白雲暖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私相授受,暗通款曲?那哥哥你就讓爹做主,差媒人去白家提親就是了唄!”
章乃春茅塞頓開,一拍大腿,道:“對啊!我真是榆木腦袋,咋沒想到呢!”章乃春當即就興高采烈地要去找章瑞梅,章思穎拖住他道:“哥哥,你看看你渾身酒氣,你這樣去求爹,爹只當你是酒醉說胡話,並不肯當真的。不如等明日酒醒。而且,妹妹以為再保險一點的話,你應該先去對過宅子裡向祖父祖母陳情,祖父祖母一向疼溺你,肯定會答應的。祖父祖母答應了,你再同爹孃說,爹孃礙於祖父祖母的面,也不好回絕你的。”
章乃春當即衝著章思穎豎起了大拇指,“阿思,你真是女中諸葛,只是你和阿暖妹妹比起來,聰明有餘,善良不足,你的智慧都用在旁門左道上了!”
章乃春說著就嬉笑著跑走,把個章思穎氣得不行。
她憤然道:“你個窩囊廢!大草包!要不是我想指望你以後給我尋門好親事,多陪我些嫁妝,我怎麼甘心被你這樣侮辱!”
章思穎操起一旁桌上被章乃春放過了的那個官窯花瓶,重重砸在了地上,頓時那花瓶四分五裂。章思穎不解氣,又在那碎片上重重踩踏了幾腳,卻被碎片硌到了腳,疼得齜牙咧嘴。
“章乃春你給我等著,如果你真娶了那白雲暖進門,看我怎麼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