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的氣氛立時便有些凝固了。
於暖暖瞳孔稍微放大了一些。
她沉吟了一會，才終於繼續說，“那，那於笙福，怎麼辦？”
假如，他不想呢？
不想回到那什麼西蒙斯家族，步天歌和許俊民回去，那些人，會不會對他不利？
再者，之前關宥煜說的，關於霍家三姑的事……
想到這，於暖暖一臉複雜的看著霍斯臣，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不一樣的情緒來，奈何他一直面無表情的。
於暖暖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問。
霍斯臣看著挺不在乎的，可於暖暖之前聽關宥煜說的時候，都能感受到關宥煜的憤怒，這換做霍斯臣，肯定更生氣吧。
比生氣更甚的，是心疼？
不知道怎麼說，於暖暖便閉了嘴，沒打算繼續問。
卻聽到霍斯臣說，“我們目前調查的事已經有了些許眉目，可能過不了太久，就能揭秘了。”
說這話的時候，於暖暖明顯看到霍斯臣的嘴角染著一抹笑容。
像是譏諷，可眼裡的冷厲卻不容忽視，甚至帶著一絲讓於暖暖看不懂的情緒。
書房內的氣氛突然就壓抑了下來，於暖暖後背都出了一層虛汗。
“揭秘，”
她後知後覺，明白了霍斯臣的話。
可，如果現在這個霍茹倩真的不是霍家人，那霍奶奶……又怎麼能接受這個事實呢？
於暖暖微皺著眉頭。
“嗯，霍家現在還不是時候，”
霍斯臣話沒說話，突然對於暖暖說，“那扎克利·凱恩斯應是衝著於笙福來的，和你談的合作應該也是看他在這裡，你自己好好把握下，”
這個於暖暖還真的猜到了。
扎克利·凱恩斯自己拍攝的多為紀錄片，也並不缺人，但是合作的話，拍攝電影方面的會多點。
可叫於暖暖去拍大自然的紀實片？
於暖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瞧著霍斯臣的模樣，她心裡微微咯噔了一下。
霍斯臣這不就是在警示自己麼？
和扎克利·凱恩斯的合作，難不成得靠著威脅於笙福來？
於暖暖心內糾結不定，倒是沒想到自己會碰巧知道扎克利·凱恩斯的往事。
外表看起來履歷完美的人，也會犯這種錯……
“我知道了，”
於暖暖點點頭，心緒不定的離開了霍斯臣的書房。
看著她的背影，霍斯臣的手上突然展開了一張照片。
他的指腹輕輕的摩擦著照片上女孩兒的臉，看著關上的房門，眼底浮現出一抹寵溺。
從霍斯臣的書房出來，於暖暖心事重重。
下樓看到客廳裡的於笙福和關宥煜還在說什麼，關宥煜說得挺高興的，於笙福卻是微低著頭，沒有什麼情緒，看著興致依舊不高。
聽到於暖暖下來的聲音，於笙福斜眼看了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於笙福欲言又止，於暖暖便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下來了？”關宥煜聽到動靜，也抬頭看她，見於暖暖走過來，便趕緊給她讓了座兒。
“坐這，”
於暖暖也不客氣，徑直在於笙福身邊坐下，目光落在他身上。
“嗯？”
看著於笙福是有話要說，她也不著急，一臉等著他開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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