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江憑藉著多年積累的豐富經驗,腦海中迅速權衡利弊,很快便拿定了主意:決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啟竹筐。必須從嚴、從快、從重處理這幫流氓混混,以免夜長夢多。然而,就在他準備押著混混們離開現場的時候,李肆民再度伸出手,攔住了他。
“武大哥,您先消消氣,別跟這些罪犯一般見識。”李肆民神色鎮定,語氣沉穩地說道,“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偷了東西嗎?行,那咱們索性就在大夥面前,把事情徹底弄個水落石出,看看他們是不是在信口雌黃!”
話落,李肆民沒等武長江做出反應,便動作迅速地一把掀開了蓋在竹筐上的蓋子。這一舉動,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武長江心中猛地一緊,暗叫不好,心想著這下可麻煩大了。只要錢包真的出現在竹筐裡,往後肯定會惹出一連串的麻煩事!
果不其然,現場瞬間陷入一片混亂。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竹筐上,然而,當武長江定睛細看時,卻不禁愣住了。竹筐裡空空如也,別說是錢包了,就連一絲可疑的痕跡都找不到,簡直乾淨得如同被清洗過一般。
那些混混們見狀,頓時像霜打的茄子,全傻了眼。尤其是那個穿著時髦的確良青年,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他在心裡暗自嘀咕: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親眼看見胡四妹掀開蓋子,把錢包扔進去了呀,怎麼這會兒竹筐裡啥都沒有呢?
胡四妹同樣驚得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疑惑。她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是自己記錯了?當時扔錢包的,難道是另一個竹筐,而不是這個?想到這兒,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不對,我明明看到……咳咳,我明明看見你是把錢包放在那個筐裡了,不是這個!”
李肆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卻並未言語。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另一個竹筐旁,輕輕開啟了蓋子。
熱心群眾們再次騷動起來,大家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然而,這一次,竹筐裡依舊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眾人見狀,頓時義憤填膺,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這些混混們一點顏色瞧瞧。在大家看來,幹了壞事卻拒不承認,還妄圖冤枉好人,這種行為簡直天理難容。如果不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這世上還有王法嗎?還有公道可言嗎?
“啊?”的確良青年和胡四妹徹底懵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茫然與失措。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們嘴裡不停地嘟囔著,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我明明看著四妹把錢包……咳咳,這小子把錢包扔進竹筐裡了,怎麼會平白無故地不見了呢?”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武長江微微側目,看了李肆民一眼,心中暗自讚歎:這個救命恩人果然不簡單啊,看來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提前做了準備。
可惜,現場像武長江這般心思敏銳、經驗豐富的人並不多。許多熱心群眾看到沒有找到所謂的“贓物”,情緒瞬間被點燃,變得異常激動。他們高聲呼喊著,又要動手教訓這些混混。在他們眼中,這些混混簡直就是罪大惡極,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武長江和張建軍眼見局面即將失控,趕緊行動起來。他們一邊大聲呼喊著,試圖安撫群眾的情緒,一邊加快了將混混們押往派出所的步伐。就連那些混混們,此刻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再有絲毫的磨蹭,乖乖地配合著行動。就這樣,雙方配合得相當默契,很快便抵達了派出所。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清晰明瞭起來。李肆民不慌不忙地亮出了自己和兄弟的工作證,又掏出身上攜帶的一大把錢和各類票證。他這一番操作,無論是派出所的工作人員,還是跟著前來的熱心群眾,都更加堅信那些流氓混混就是不折不扣的搶劫犯。
在那個沒有移動支付的年代,人們出門買東西,必須隨身攜帶大量的現金和各種票證。也正因如此,許多不法之徒在沒有監控攝像頭威懾的情況下,便妄圖鋌而走險,幹起搶劫的勾當。他們常常一次性搶走別人幾個月的工資,這種來錢方式可比正經工作輕鬆快捷多了。
李肆民並非故意要冤枉這些混混,非要將他們置於死地。而是從這幫傢伙的眼神中,李肆民看到了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以及對生命的漠視。以李肆民有限的閱歷和經驗判斷,這幫混混極有可能手上沾過人命,犯下過不可饒恕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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