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民獨自坐在那間略顯逼仄的辦公室裡,
眼神中透著一絲深邃,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前世所聽聞的那個故事。
在改革開放前就憑藉炒瓜子這門營生,憑藉著非凡的勇氣和智慧,賺取了上百萬資產的人。
那是一個在當時看似不可思議的傳奇,而如今,他自己正帶領著向陽集團,一步一步地書寫著屬於自己的商業篇章。
與前世那個炒瓜子的人相比,李肆民覺得自己有著獨特的優勢。
向陽集團有著上人民報的宣傳機會,這無疑是一塊響亮的招牌,能讓更多的人知曉向陽集團的存在和發展。
而且,他投入了十多萬的資金,經過一年的苦心經營,如今掙了三十萬。
在這個物資相對匱乏、商業剛剛開始萌芽的年代,這樣的成績雖然算不上驚天動地,但也足以讓他感到自豪。
這年頭,商業的機會就如同隱藏在層層迷霧背後的珍貴寶藏,一旦被敏銳地捕捉到,就有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巨大財富。
李肆民深知,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想要讓團隊裡的每一個人都緊緊圍繞在自己身邊,堅定不移地跟隨自己,僅僅靠空洞的口號和理想是遠遠不夠的。
必須要讓大家看到實實在在的利益,只有這樣,才能贏得大家真正的信服和支援,讓大家心甘情願、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一起拼搏奮鬥。
在這次的分紅計劃中,李肆民心裡清楚,自己作為領導者,分得的份額自然是最多的。
畢竟,在整個集團的運營過程中,他承擔著最大的風險,付出了最多的心血。
而對於大多數社員來說,他們入股的數量並不多,一般也就一兩股,多的人也不過十來股。
即便每股分紅的比例看起來比較可觀,可仔細算下來,每個人實際拿到手的錢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只不過從收益率的角度來看,顯得非常誘人罷了。
當核算會議終於結束,那令人震驚的訊息就像一陣強勁的風,迅速在向陽大隊的每一個角落傳開。
參與核算的會計們,原本對集團的經營狀況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預期,可當最終確切的數字呈現在他們眼前時,他們還是被驚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一串串數字,彷彿有著巨大的魔力,讓他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可想而知,普通社員們在聽到這個訊息後的反應會是多麼的強烈。
無論是平日裡和李肆民關係親近、對他充滿信任的人,還是那些曾經對他的決策和能力持有懷疑態度、甚至心懷不滿的人,在得知這個訊息的瞬間,都無一例外地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啥?這向陽集團一年竟然能賺三十幾萬?”在向陽大隊的村口,一群村民圍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們的臉上帶著驚訝的神情,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對於這些祖祖輩輩生活在這個貧窮落後小山村的人來說,三十幾萬簡直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天文數字,足以讓他們感到震撼,愣在原地,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回到家中,村民們的反應各不相同,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後悔不已,而王寡婦則是其中情緒最為激動和複雜的一個。
王寡婦坐在自家昏暗、簡陋的屋子裡,屋內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昏暗的燈光搖曳著,映照著她那張滿是皺紋、充滿怨憤的臉。
她越想越氣,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
一想到李肆民曾經差點就成為了自家的女婿,王寡婦就感到無比的懊悔和憤怒,心中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
她咬著牙,恨恨地說道:“早知道這李老三這麼有本事,我當初就不該那麼對他,真是瞎了眼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腦海中甚至冒出了一個大膽而荒唐的想法:如果自家閨女不行,自己親自出馬又有何妨?
王寡婦站起身來,走到那面有些模糊的鏡子前,開始精心地整理自己的頭髮。
她用顫抖的手將頭髮梳理整齊,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一些。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自我安慰道:“我這也還算風韻猶存,就不信他李肆民能對我無動於衷。
誰說只有老牛吃嫩草,說不定嫩牛偶爾也會想吃老草呢!”想到這裡,她心中的恨意更濃了,而這份恨意,此時全部發洩到了自己的大閨女王語殷身上。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王寡婦狠狠地罵道,聲音在昏暗的屋子裡迴盪。
“讓你在家偽裝現場,你倒好,居然睡著了,白白讓吳小山撿了便宜。
早知道你這麼不中用,我當初就該親自幫你們把事情辦好,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她越想越氣,對女兒的失望和憤怒達到了極點。
而且,她心裡非常清楚,就憑女兒現在的情況,這次的分紅肯定是沒有她的份了。
關於基本股的政策,李肆民早就明確地宣佈過:嫁出去的沒有,戶口遷出去的沒有,死亡的沒有,坐牢的沒有。
王寡婦坐在那裡,心裡犯起了嘀咕,她總覺得“坐牢的沒有”這一條,就是李肆民專門為了針對自己的閨女而制定的。
“向陽大隊除了我閨女,應該沒幾個坐牢的吧……”王寡婦小聲嘟囔著,可仔細一想,又發現好像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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