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民一臉懵逼:“……”
李肆民真的懵了,他完全不明白張海山在說什麼。
“寫書?誰寫書了,我沒寫書啊?”李肆民連忙解釋道。
張海山的嘴都快撇到耳朵根了,他提高音量說:“你小子,擱我這逗悶子呢!我說的血書,是用血寫的書,不是誰寫普通書!”
“啊?”李肆民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老大,“血書?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寫血書……靠,張叔,不會是有人學那個小什麼村,想在咱們新城搞分田那一套吧?”
張海山:“……”
張海山是個聰明人,很快就發現李肆民似乎不是在裝,更不像是在和自己鬧著玩。
“肆民,你真的沒有讓人聯名寫血書,想當紅星公社的主任?”張海山又確認了一遍。
“我去!”李肆民氣得想罵人,“張叔,我搞那一套幹什麼?真要是想當公社主任,等畢業之後再說好不好。
現在搞這一套,這不是讓人指著脊樑骨罵嘛!”
張海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血書不是李肆民搞的,是那些聯名的社員自己弄的。
“嘶……”張海山倒吸一口涼氣,在心裡暗自驚訝:誤會解除之後,發現這事兒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李肆民年紀輕輕,不等畢業就有這麼多老百姓盼著他上位,這要是再過幾年,那新城不都是他李肆民的天下啦!
當然,李肆民混得好,張海山並不嫉妒。
他心想,再過幾年自己就要退休了。
退休之後,如果上臺的是自己人,他自然是願意的。
人走茶涼,別看現在前呼後擁,風光無限,等退休了,再想幹事可就不方便了。
有個得力的自己人在臺上,幹什麼都方便得多。
這就是領導在快離開的時候,拼命提拔自己人的原因。
其實,李肆民也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向陽大隊有人要學皖省的那十八個人,用寫血書的方式來造自己的反呢。
要知道,向陽大隊才剛剛有起色,向陽集團也剛剛開始發展。
如果現在因為內部矛盾而分崩離析,那可真就搞個錘子了!
李肆民有前世的記憶,他知道太多成功的案例。
後世那些規模龐大的財富帝國,哪個不是因為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
小到一個家庭,大到一個國家,想要快速發展,都離不開高度團結。
“要是內部今天你拆我的臺,明天我揭你的短,那還怎麼搞!”李肆民在心裡想著。
哪怕現在再厲害,早晚也會崩盤的。
就像北方的某個超級大國,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具體原因雖然不便多說,但基本上大家都知道。
李肆民可不想大權獨攬,他心裡很清楚,現在還不是分田單幹的時候。
“要是大家的田都分了,種什麼莊稼自己說了算,還搞什麼機械化農業,搞什麼科學種植啊!”李肆民堅定地認為。
“什麼,單幹也可以買機械,也可以科學種植?”李肆民覺得這個想法太天真了,“拉倒吧!這時候各家各戶的財力,單幹就是絕對的倒退。
從好不容易才發展成的半機械化農業,一下子就退到解放前去了!”
李肆民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前期留下了太多的水利和基礎設施,廣大的老農民勢必會重新退回以前的生活。
從歷史上看,單幹了上千年,老百姓都沒能富裕起來。
現在突然就說單幹就行,這不是扯犢子嘛!要是沒有現在這麼好的基礎設施,又正好趕上工業、科技大發展的時期,單幹那就必死無疑!
李肆民堅信,只要向陽大隊和向陽集團能團結一致,發展速度絕對比那些分田單幹的強,而且還是強很多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