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著魚肉,我和李賀以及張二斌子我們幾個,觥籌交錯。
他那用塑膠壺裝的散白,也被我們幾個幹進去了二斤多。
很明顯,憑張二斌子的酒量,跟我們倆個年輕人,他是比不了的……
不過該說不說的,張二斌子的這散白酒,還真挺衝。
就我和李賀我們倆個酒鬼看來,這酒還真是不錯,挺悶人,挺醇……
這跟工業敬酒勾兌的假酒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這柴火灶燉出來的大魚,滋味兒也真是足,越是砸吧嘴越香。
眼看著我們仨個人,二斤酒悶了下去,張二斌子很明顯到量了,畢竟,歲月不饒人,即便他張二斌子年輕時候再是個猛人,跟我們倆比,是沒法比的……
小夥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
我們倆就算喝不下了,仗著一股子血勇,那也能再多喝半斤,頂多睡一覺就過來了。
他就不一樣了,他要是多喝半斤,他就不是睡一覺過來了,他是睡一覺就過去了……
人的酒一喝多了,每個人都是千姿百態。
有的人喝多了就是睡,而有的人喝多了是碎,嘴碎……
張二斌子是第二種。
酒精上了頭,這悶了一輩子的話匣子開啟了……
坐在火炕上,漲紅了臉的張二斌子,因為臉色問題,顯得有點發紫,這可能大概就是紅的發紫的來頭……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說話,酒氣衝了我滿臉。
儘管我多少有點嫌棄,但是這會兒,我又不能直接嫌棄,只能是憋著氣忍著……
他衝我伸出大拇指道,林子我跟你說,就咱青山鎮這疙瘩,這一堆一塊的年輕人裡頭,就你是這個,剩下的有一頭算一頭,一個一個的全都是一幫完犢子玩意兒。
咱別的不說,就你這氣量,那就是這個……
他繼續朝我豎著大拇指醉醺醺道,我老張活了一輩子了,別的不敢說,我看人絕對是這個……
他繼續晃著他的大拇指道,這常話說人已過百,形形色色,我老張這輩子沒啥本事,別的不敢說,這人我至少看的多。
哎呀,說真格的,有一個算一個,我這輩子細細的琢磨一遍哪,有你這樣氣量的,那真是,屈指可數,絕對不會超過一個巴掌我跟你說。
林子,你小子絕對能成事兒……
說著他又要端酒杯。
我趕緊把他酒杯奪過來:“哎呀呀行啦行啦斌子叔,你喝到位了,別整了,你現在都多了,再整冒泡了,放下放下,吃點東西……”
“你搶我酒!”
張二斌子手指著我:“你搶我酒……”
我笑道:“不搶不搶,咱今兒就這些了,改天再喝,改天再喝,酒這玩意兒也不是一頓喝的不是……”
張二斌子一揮手:“林子你要這麼說,叔必須給你面子,不喝了……”
說著,整個人一閉眼,咕咚一聲,一頭栽在後面的北牆上,直接呼嚕就打了起來……
臥槽……
覺來的這麼快?
還真是說睡就睡啊?
我和李賀對視了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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