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疑問已經在柏珩意心中盤旋許久。
林慧慧之前說的那番話一定是胡說八道的吧，他一點也看不出來寇胭喜歡他的樣子。
明明她的態度一直都很平淡，看他的眼神也沒什麼情緒，彷彿他們倆就只是很普通的學習搭檔。
寇胭……真的給孫遠修寫過情書嗎？
柏珩意翻了個身，嘴角微微下撇。
心情莫名其妙地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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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第一次月考安排在下週三。
武陽一中的學生是兩個星期放一次假。
第二週的星期一，在醫院裡躺了十天的羅燦燦來到了學校。
再次見到寇胭時，羅燦燦的臉上滿是懼怕，眼底深處還帶著一抹憤恨與怨毒。
這十天裡她過得水深火熱。
她爸在得知他們要還寇胭一百三十多萬時，暈倒醒來後就把她暴打一頓，還是被及時趕來的保安攔住她才得以逃過一劫，但由於動作過大扯到裡面的傷口，她又被緊急推進手術室。
但這場手術的費用卻並不算在寇胭賠他們的醫藥費裡面，而她存私房錢的那張卡已經被她爸偷走拿去還賭債了，她身上一分沒有，從手術室出來後，她就背上了一筆欠債。
她爸被趕走後好幾天都沒來看她，身邊沒有人照顧的她做什麼事都不方便，沒有人給她送飯，她也沒錢買醫院食堂裡的飯菜，厚著臉皮蹭了隔壁床大爺幾天飯後，大爺出院了。
為了能活下去，她不得不拜託護士給她爸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而她爸的第一句話卻是“死沒？沒死別給老子打電話！”
羅燦燦早就知道她爸是怎樣的人，來不及傷心的她急忙說出一句話：“我有辦法從寇胭那弄到錢！”
因為這句話，她爸特地到醫院看她，還破天荒給她帶了街邊的麻辣燙。
但她的胃剛做過手術，麻辣燙這種刺激性強的食物她不能吃。
她爸就當著她的面一邊吃麻辣燙一邊問她有什麼辦法。
“我房間裡的那些衣服包包首飾，你有沒有動？”
羅燦燦緊緊盯著一臉愜意吃麻辣燙的父親。
羅父聞言眼神瞬間一虛。
羅燦燦怒意暴漲：“你動了？！”
羅父當即用比她更高的聲音大喊：“我是你爸！你的東西不就是老子的東西？！老子憑啥不能動！”
羅燦燦拼命掐著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動了多少，還有沒有剩下的？”
羅父支支吾吾道：“也就……把你那些首飾賣了而已，你那些衣服和包我又不懂。”
羅燦燦鬆了一口氣。
還好。
首飾雖然值錢但貶值很快，那些衣服和包反而是價值更高。
“你想不想拿到更多的錢？比一百萬兩百萬都更多！”
“當然，好閨女，你有什麼法子，快說！”
望著父親湊上來一臉貪婪滿嘴油光的臉，羅燦燦噁心得差點吐出來。
她強自鎮定，道：“想的話，接下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否則你的那些賭債以及我們欠寇胭的一百三十萬，就通通沒有結果，甚至我們立刻就會去坐牢，你聽明白了嗎？”
羅父皺了皺眉，不甘不願地答：“知道了。”
接下來羅燦燦遠端遙控羅父賣了一個包，回血了五萬塊錢，先把醫院的手術費繳了，又給自己請了一個護工，剩下的包包和衣服也被她全掛到網上，很快手上的錢累積了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