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一直盯著她看不說話，寇胭皺了皺眉，鳳眸中浮現不耐。
“孫遠修，沒事我就先回教室了。”
孫遠修這才回過神來，眸色一閃，慢吞吞開口：“你跟羅燦燦——”
“是想問我和羅燦燦為什麼鬧掰吧？”寇胭神色淡淡，“那麼孫遠修，你是想無條件地為她出頭，不管她做了什麼你都不在乎只想替他出口氣，還是真正想要了解我跟羅燦燦之間發生的什麼導致瞭如今的結果？”
孫遠修愣住，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但仔細想又沒覺得寇胭的話有問題。
他訥訥開口：“當然是想了解真實情況……”之後再為燦燦出氣了。
“既然是想了解情況，那是不是應該公平一點，”寇胭道，“你見過羅燦燦了？還是說你只是聽了大家轉述的版本，不問青紅皂白就過來找我了？”
孫遠修喉中彷彿卡了一塊石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寇胭說得沒錯，他確實只是聽同學說寇胭把羅燦燦打進醫院而寇胭卻沒有被學校降下任何處分，一怒之下才過來找寇胭問個清楚的。
沉默片刻，他說：“那你說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如果確實跟你無關，那我自然不會找你麻煩。”
寇胭卻沒有直接說出中午的情況，反而問道：“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對羅燦燦是什麼印象，或者說，她在你心裡是一個怎樣的人。”
孫遠修皺了皺眉，斟酌著回答：“美……呃，善良，大方，灑脫，做事不拘小節，很率真。”
本來想說“美麗”的，可一抬頭對上寇胭那張臉，不知不覺地那個形容詞就被他略了過去。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寇胭這張臉是他平生僅見的美麗容顏，即使是京城豪門貴族的子孫後代中，也顯少有能跟寇胭相比的美貌。
“善良？”寇胭似笑非笑，“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孫遠修果斷脫口而出：“一個會隨身攜帶給小動物準備的食物的女孩子，怎麼也不會是邪惡的人吧？我說善良有什麼錯嗎？”
“沒錯，當然沒錯，”寇胭靜靜注視著對方的雙眼，“那你知不知道，羅燦燦帶著我們這些跟班經常乾的就是在校外堵低年級的同學收保護費？我不是個好人我承認，可要是你覺得羅燦燦這個帶頭的人是什麼善良的人，那你可真是眼盲心瞎。”
孫遠修震聲道：“怎麼可能！你別血口噴人！”
寇胭無所謂地抬了抬下巴，“這種事你只要隨便問一下那些被勒索的人就能知道吧，我沒必要說這種謊。”
“……”孫遠修覺得自己有點想逃，他突然不想再知道羅燦燦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印象裡那個有時嬌蠻可愛有時卻大方溫柔的女孩，他無法想象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去對比她弱小的群體流露惡意。
寇胭卻不管她的話給對面的青少年心靈產生了多大的衝擊。
“你是不是覺得羅燦燦家境還不錯？而且朋友多，說明她這個人熱情大方，好結交友誼，而且還能容忍我這樣的人做她的朋友，更加說明她善良沒頭沒腦沒心沒肺，有點傻的可愛？”
孫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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