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胭神色依舊冷淡平靜，彷彿面前只是一出鬧劇。
羅燦燦像是被鄭秀的話安撫了，低著頭怯怯出聲：“我、我確實看到了，寇胭在考試的時候拿出了一個紙條，紙條拿出來之後，她就寫得特別快，然後、然後英語就考了滿分，其、其實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答案，但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說出來，應、應該沒錯吧……”
羅燦燦敢說出這番話就是斷定寇胭沒有證據證明她的話是誣陷。
武陽一中考試有個特點，只有班級的前四十名能夠在教學樓裡的教室裡考試，剩下的學生都會在考試前把桌椅搬到禮堂的空地上，在禮堂內考試。
而寇胭和羅燦燦恰巧都在十班的四十名之後。
而在禮堂考試的學生，因禮堂內並沒有安裝監控裝置，所以就算是作弊，除非當場抓住，否則是沒有證據的。
她說寇胭拿出了紙條，寇胭說沒有，那她完全可以說是寇胭考完就把紙條扔掉了，總之，證據這種東西，除非有實實在在的東西存在，否則就是“證人”口中的一句話。
鄭秀聽完立刻癲狂地大笑起來：“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寇胭她就是作弊了！羅燦燦就是目擊證人！該開除的人是寇胭！不是我啊校長！”
羅燦燦低著頭，心裡卻猛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爽快。
這一次，她要看寇胭怎麼面對這個必死的困局！
一想到寇胭會被當做作弊生逐出學校，全校的同學都會看著她從雲端跌落，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不再是崇拜和羨慕，而是厭惡和鄙夷，她就高興地恨不得仰天大笑。
她和寇胭之間，終究是她更勝一籌。
“可是，有誰能證明，羅燦燦的話就可信呢？”
冷不防地，寇胭漫不經心說出這句話。
校長和鄭秀的目光都投向她。
一個疑惑，一個驚愕。
寇胭看都不看羅燦燦一眼，只淡淡啟唇：“畢竟，羅燦燦同學可是還欠我一百三十多萬沒有還清，我完全有理由懷疑，羅燦燦是因為欠債而對我這個債主心生怨恨，故意說出這番話汙衊，以達到報復我的目的，我說的對嗎，楚律師？”
楚律師嚴肅頷首：“對。”
鄭秀聽了這話眼睛陡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羅燦燦。
而羅燦燦抬起的臉上血色盡失，嘴唇顫抖：“我、我沒有撒謊……”
校長深深皺起眉頭。
寇胭神色淡漠：“是，你可能沒有撒謊，但你違法了。”
咚！
羅燦燦心中猛地一落。
她突然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多想一層，把自己從這個事件中摘出來。
要是這個作證的人是別人，那寇胭的結局就鐵板釘釘。
如今因為沒有切實證據，而她這個證人身份也存在矛盾，寇胭的作弊行為就不會成立！
羅燦燦恨得咬牙。
“既然羅燦燦不能證明寇胭作弊，那也不能證明寇胭沒有作弊吧？而且一個常年吊車尾的學生，怎麼可能短短時間內就把英語考滿分？！除了作弊根本沒有第二種可能！”
鄭秀歇斯底里地大喊。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清冷如冰泉擊玉之聲。
“誰說沒有人能為寇胭作證？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