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胭噙著笑回望：“不然你以為呢？”
要是其他人，會像她那麼好說話？
柏珩意頓時臊得耳朵脖子都紅了。
“對、對不起，我當時真不是故意的……”
寇胭不在意地歪了歪腦袋：“我沒說你是故意的，就是當時可惜了我剛吃一半的烤腸。”
還是用羅燦燦的錢買的呢。
柏珩意羞惱得不能自已，結結巴巴說：“那、那以後你的烤腸我都負責，好不好？”
寇胭揚唇一笑，漂亮精緻的眉眼在陽光下顯得肆意飛揚。
“好啊。”
回到教室，柏珩意還在拼命回憶那次摔下樓梯的事。
但最終發現自己真的想不起來當初的點點滴滴了。
只記得那天他媽突然暈倒在家，一鄰居用他媽的手機聯絡了班主任找到他，他一聽什麼都顧不上了，就悶著頭往回衝。
撞得那一下，只記得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摔到了下面，身上還壓著一個人。
當時情急，只來得及道歉就爬起來繼續衝，完全不記得那人的相貌。
只是想到這件事時，會在心裡下意識慶幸，幸好當時是自己墊在下面，不然他的失誤讓人家承受更重的傷害就太讓他不安了。
現在知道那個人就是寇胭，可能那一次就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柏珩意又深覺遺憾。
晚上回到家，柏珩意做了一個夢。
夢裡重現了當初樓梯間那驚險一撞。
當女孩從他身前抬起頭時，柏珩意看到她的臉。
濃濃的煙燻妝，亂七八糟的妝容和少女唇角粘著的一小塊烤腸屑。
一雙大大的鳳眼看到他的臉時瞪得圓溜溜，裡面滿是不可置信和震驚。
他看到對方叫出了一個名字。
mu，ye。
是牧野？還是慕野？還是穆野？
醒來後的柏珩意臉色陰沉。
寇胭看到他這張臉，明顯叫的是別人的名字。
那個人是誰？
跟他長得很像嗎？
為什麼他還從寇胭的眼中看到深深的懷念？
他……該不會被當成替身了吧？
這一天，柏珩意的心情都很糟糕。
看到寇胭時幾次欲言又止，寇胭問他時，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心裡彷彿壓著一塊巨石，鬱悶又難受，還有點委屈和難過。
每一次和寇胭對上視線時，他都忍不住想，寇胭是不是在透過他看那個誰。
她喜歡那個人？
寇胭突然發現柏珩意最近幾天都在躲著她。
不知道這傢伙怎麼回事，她給他發訊息，他倒是也會回，就是感覺不像以前那麼情緒高漲。
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是會為她搶三食堂最好吃的飯菜，遇到什麼難度比較高含金量大的題目也會分享給她，可就是往常下課上廁所時路過她教室門口都會下意識看她一眼的情況變少了。
晚上放學回家也不跟她一起出校門了。
還好幾次看到本來走的正常的他，一看到她出現就迅速找掩體躲開。
幾次過後，寇胭滿心疑惑。
深覺青春期少男的心思真是越來越猜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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