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癲癇。”
李念瑾一眼就看出小姑娘是癲癇發作，轉身推開人群：“麻煩讓讓，你們這樣圍著會造成空氣不流通的，散開一些，讓我出去。”
就在顧玉棠好奇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她已經回來了，將從院外掰回來的一根小棍塞給顧玉棠：“顧玉棠，拿這個給她咬著。”
李念瑾這麼說，顧玉棠也就照做了。
他的手勁兒夠大，一把掐開了小姑娘緊咬著的下巴，將棍子橫著讓她咬住。
抽搐已經停止。
但小姑娘似乎昏迷過去了。
“她這是癲癇，最好是儘快送去醫院。”李念瑾對顧玉棠說道。
顧玉棠把視線投向與小姑娘一起看電影的男青年，見他已經嚇傻，明顯是指望不上了。
“你跟我一起去。”
顧玉棠對李念瑾說完，才抱著昏迷的小姑娘往醫院跑，李念瑾知道他是怕被別人說閒話，影響小姑娘的名聲，就跟著一起去了。
不過，對方的腿太長了。
體力又好。
哪怕抱了個人走在前頭，李念瑾也是一路小跑，累到氣喘吁吁才攆得上。
白天上班時間的縣醫院，人可不少。
顧玉棠將小姑娘送去了急診室，今兒急診室值班的醫生正好是李念瑾見過的那個，看到病人他都愣了：“老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兩天了。”
顧玉棠回應著，想走。
謝天宇拉著他：“你回來兩天也不告訴我，今天這麼得閒，還做起好人好事來了？”
“什麼好人好事，那小姑娘是我物件救的，我只是把人送來而已。”顧玉棠趕緊劃清了自己與救人這件事的關聯。
“顧玉棠，你剛剛說什麼，你物件？”謝天宇的第一反應：喲呵，千年鐵樹開花了。
“那可不。”
顧玉棠指了指不遠處的李念瑾，解釋道：“我今兒是陪物件看電影的，正巧在電影院碰到小姑娘暈了。”
謝天宇一看。
認出了李念瑾：“哎，這不是……上次你從山上揹回來那個……”
李念瑾尷尬的笑了笑：“你好。”
“呵呵，你好。”
謝天宇點頭回應，還想說什麼。
卻被顧玉棠打斷了：“行了！”
他怕謝天宇把話說的太直白，會讓李念瑾尷尬，急忙打斷了他：“你一個急救大夫不趕緊去治病救人，在這兒瞎打聽什麼。”
“好，好，好。”
謝天宇尷尬的笑了笑。
轉身一邊朝著急救室走，一邊回頭對顧玉棠說：“我先去忙了，但是今天你不準走，等我這兒忙完，我請你……和嫂子，吃個飯，不準走啊。”
謝天宇一步三回頭的叮囑顧玉棠不準走，顧玉棠只是笑了笑，一回頭，卻發現李念瑾在朝身後看。
像是在確認什麼。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李念瑾搖搖頭，眉頭微微皺起：“只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人在背後盯著我一樣。”
顧玉棠也掃了眼她身後的走廊，那邊是住院部的位置，走廊上空無一人，並沒有什麼異常。
李念瑾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於是就轉移了話題：“你跟謝醫生好像，特別熟？”
上次來，她就感受到了。
這個謝醫生跟顧玉棠的關係，不一般。
顧玉棠點頭：“嗯，我們是同學，後來他去唸了醫學，我們就分開了，這人嘴巴碎一點，但是人不壞，要是說了什麼你不愛聽的，別往心裡去。”
李念瑾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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