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平!”
顧玉棠吐出一個菸圈兒,繼續不鹹不淡的抽著煙。
這……
雖然她也不希望裴建國可以活,可是……顧玉棠一個幹部,說出這樣的話……
合理嗎?
正想著,一股熱流從鼻腔內緩緩流出,她抬手一抹,手上全是血,鮮紅奪目。
“顧玉棠!”
李念瑾大驚失色:好多血!
顧玉棠神情嚴肅,丟了手中的半截香菸,從車上扯了一張潔白的棉巾給李念瑾。
“上車!”
“上車啊,等什麼呢。”
李念瑾捂著鼻子爬上了副駕位,然後顧玉棠在大隊會計懵逼又慌亂的目光中又啟動了汽車。
哎?
不是說……車拋錨了嗎?
咳咳,算了。
閒事少管,閒事少管!
李念瑾的鼻血來的快,去的也快。
急診的醫生一點原因也找不到,最後敷衍的下了結論:“可能是最近天氣乾燥,她上火了,也可能脾氣太急,著急上火的,回去以後喝些清熱去火的湯藥,就可以了。”
前幾天一直下雨,她上火,肯定不是天氣原因了!
那就只能是……
李念瑾看著躺在病床上依舊昏迷的裴建國,心頭怨念更深了:這個該死的狗男人!
醫生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清理了傷口後又打了血清。
最後,對大隊會計說:“病人的傷口處理得很及時,現在已經沒有大礙,輸完液就可以回去了。”
“不過由於創傷的特殊性,在傷口完全癒合之前,不建議病人的傷口碰水之類的,而且病人長期營養不良,這對病人的傷口恢復很不利,建議補充一些有營養的東西。”
“好,好,我知道了。”大隊會計連連點頭。
“那你們繳費去吧。”
“哎,好。”
大隊會計說著就要去結賬。
“等下。”
顧玉棠抓著要出門的醫生,指著一旁的李念瑾:“醫生,你再給她瞧瞧。”
大隊會計有點不懂:“她瞧什麼啊,她不是瞧過了嗎?”
顧玉棠解釋:“小腿骨裂,之前處理過,但麻煩你給她看看,癒合得怎麼樣,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可以給她開一些藥。”
原來……
李念瑾感激的看著顧玉棠。
這個時代的人,窮是一個特點。
艱苦耐勞是另外一個特點。
一般有個小病小痛,都是自己扛著,或者找點野草藥吃吃,實在扛不住的,才會去鎮醫務室看醫生。
但由於窮,這樣的人也是極少數。
她這腿的骨裂是之前在鎮醫務室看的,從那以後就一直在家養著了。
“那小姑娘,你跟我進來吧。”醫生帶著李念瑾去了辦公室。
人走了。
大隊會計才走了過來,小聲的提醒:“顧副團,這個李二丫的腿傷,屬於私人問題,看診費怕是報不下來的。”
他雖然是大隊會計,管的就是隊裡公賬的各種開銷。
可,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私賬公報,可是很嚴重的紀律問題!
“沒事,她的帳,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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