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們在底下紛紛表示想看何風和林殊晚合唱,說兩個人的聲線很和諧。
不刷這些微博倒還好,一刷就氣不打一處來。
江逾白後悔死了,剛才幹嘛要手賤去搜尋這些。
林殊晚去開門的時候,第一眼就注意到盛裝出席的江逾白。
她愣了下,旋即招呼大家進門。
岑淮予兩手提著江晴笙和程思言替林殊晚準備的喬遷禮物,將其拿到寬敞的客廳裡。
林殊晚見狀,笑盈盈地道了謝,還調侃了岑淮予一番。
“岑總又當司機又當苦力,辛苦了。”
“不辛苦,他應該的。”江晴笙搶答。
林殊晚把其他的朋友介紹給他們認識,期間並未和江逾白說過一句話。
江逾白好不容易找到二人能單獨說話的機會,對她說:“謝謝你特別邀請我來。”
“啊?”林殊晚詫異,“我什麼時候特別邀請你了?”
江逾白只當她在嘴硬,心裡一陣暗爽,心想著你就裝吧。
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門鈴聲又響了。
這次來的,是梁祁安。
林殊晚並不知道梁祁安對江晴笙的心意。
之前參加過他的暖房趴,這次過年期間他在國內,便也禮尚往來把人喊來了。
江逾白看見梁祁安後,熱情地上前打招呼。
察覺到梁祁安的眼神正望向遠處牽著手的岑淮予和江晴笙,江逾白一把攬過好兄弟的肩膀。
“叔叔阿姨這次回國過年了嗎?改天等我爸媽旅遊回來,我們兩家一定好好聚聚。”
梁祁安溫和一笑,臉上始終淡漠如雪,“好啊,這回應該要喊上岑總了吧?你們現在算一家人了吧。”
江逾白犯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祁安...我...”
梁祁安拍拍他肩膀,“這是好事,恭喜笙笙。”
江逾白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好兄弟的心態,簡直穩定得不像人。
就好像一款大型遊戲的運營,他是背後的掌摑者,即便會有片刻分心進入遊戲的時候,可也能在即將脫離執行軌跡時立馬脫身,迴歸幕後。
對什麼都遊刃有餘,對什麼都平靜從容。
江逾白拿了支香檳給他,“兄弟,這個世界上到底有什麼是能影響到你的啊?”
他抿了口酒,繼續說:“我以前吧,覺得我妹多少能影響到你的情緒,可現在又覺得並不是。”
“你這人真的太淡了。”
梁祁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頭一次萌生出想醉一場的衝動。
他低聲道:“如果我說,她一直是呢?”
一直是能影響我情緒的存在。
聲音太輕了,江逾白沒聽清,湊上前去又問了一遍:
“你說什麼?”
梁祁安察覺到那頭岑淮予的眼神,將手中的空酒杯舉高些,算是打了招呼。
他笑著朝江逾白搖搖頭,“沒什麼。”
江晴笙是和岑淮予一塊兒來打招呼的。
“祁安哥,今年是留在國內過年嘛?”
“嗯。”梁祁安朝她笑笑,“新年快樂笙笙。”
視線一點點挪到她旁邊的岑淮予身上,梁祁安仍舊是禮貌地笑著。
“忘了說恭喜,祝你們幸福。”
“謝謝。”
岑淮予視梁祁安為情敵,但此刻卻絲毫沒了作為正宮想宣誓主權的幼稚想法。
因為梁祁安這人的真誠,全寫在眼裡了。
梁祁安的目光在某一瞬與岑淮予交匯,他鄭重其事地說:
“好好對她。”
岑淮予點頭,“會的。”
梁祁安最終還是沒在這兒久留,和大家寒暄了會兒便提出了告辭。
林殊晚和江逾白都挽留他。
但他卻說:“不了,家裡長輩還在等著呢,得先回去了,殊晚,喬遷大吉,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林殊晚見狀,便也不再留客,“當然喜歡啦,謝謝,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梁祁安後,林殊晚若有所思地進屋,她主動和江逾白說話:
“你覺不覺得祁安今天怪怪的?”
江逾白陰陽怪氣地重複:“祁安?”
林殊晚覺得他莫名其妙,“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
江逾白在心裡默默想:喊他倒是一口一個祁安,到我這兒不是連名帶姓的“江逾白”,就是一聲“喂”,差別可真夠大的......
江逾白不敢當她面吐槽,老老實實回答她:
“哪兒不對勁了,人不是好好的嗎?”
“他要是有事可以直接說啊,怎麼還會特意來我這兒,待了沒幾分鐘就走了,就為了送個喬遷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