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此刻的內心活動如出一轍:還“你們”?胃口倒是不小......
生悶氣之際,林岐在射燈閃過的一瞬,看清了遠處站著的岑淮予。
不甚明晰的光線,那人在涿光燈影之中,清雋矜貴,但面頰陰鬱密佈。
林岐突然笑了,朝他挑釁地豎了箇中指。
這人以前揍過自己,還渣過江晴笙。
即便他現在是溫城財經新聞上赫赫有名的岑總,那也不妨礙林岐記仇。
林岐衝上前,一把奪過程思言面前那個男人遞來的酒杯,一口悶了。
酒精度數很高,他嗆得燒喉嚨,眼淚都快咳出來了。
程思言好心地拍拍他的背,替他順氣。
林岐見狀,心想著還有這好事?!
於是,他咳得更用力了......
程思言嚇壞了,急切地湊近他的臉,檢視是否有異樣。
“林岐,你沒事吧?”
林岐不語,只一味地咳嗽。
程思言面色陰冷地盯著眼前遞酒的男人,沉聲質問:“你是不是在酒裡下藥了?”
那男人一聽,瞬間百口莫辯,冤死了。
“美女,我哪有這個膽子,在廣通路混的誰不知道TwoY安保嚴格,我怎麼可能帶得進這種不乾淨的東西?!”
江晴笙看破一切,憋著笑意。
“言言,林岐沒事,你別幫他拍了,他立馬能好。”
林岐已經在心裡怒罵江晴笙一萬遍了。
程思言說:“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她一走,林岐挺直了脊背,果然不咳了。
江晴笙輕蔑一笑,揶揄他:“心機男。”
林岐淡定地聳聳肩,“那咋了,管用就行。”
趁著程思言去倒水的間隙,江晴笙忍不住問:
“這都三年了,林少爺,我不在國內你甚至都少一個電燈泡,還沒成功嗎?你不會打算把喜歡她的秘密帶進棺材裡吧。”
林岐沒好氣地瞪她,“呸呸呸,你會不會說話。”
那點怒意一瞬消失,被一聲嘆息取代。
他說:“青梅竹馬都那麼多年了,有時候覺得一輩子就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邊得了,萬一真戳破了,搞得大家都尷尬。”
江晴笙覺察到他的落寞,“這麼喪啊?萬一言言是喜歡而不自知呢,她本來就是對感情比較遲鈍的人,做了那麼多年朋友了,她不太能定義喜歡和習慣。”
林岐自嘲一笑,“高中的時候她喜歡陳俊哲那狗,我當時心想著她眼光怎麼能差成這樣,那男的恬不知恥還沒素質,道德敗壞,除了一張臉能湊合外,有啥好的。”
“可是耐不住她那時候喜歡啊,我跟個傻逼似的幫她去準備表白的東西,結果你給我發了段他在背後議論你們的影片。”
“我當晚就把他揍了一頓,回去的時候臉上掛彩了,程思言問我咋了,我說我被狗咬了。結果她一邊幫我擦藥一邊笑著說我可能是狗看了都嫌。”
“我可能真沒救了吧,我當時就想,我受點傷但能看她笑這麼開心,還挺值。”
江晴笙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程思言端著杯熱水回來了。
她把熱水遞給林岐,“你們聊啥呢?”
林岐衝江晴笙搖搖頭,示意她別說。
程思言狐疑地望著他們倆。
下一秒,江晴笙說:“林岐說你眼光差,以前喜歡陳俊哲那種狗東西。”
林岐:“?”
要不要這麼給他造謠啊!
程思言臉上的笑容僵住,瞬間破防。
林岐正遞入口中的水杯被她一把奪過,水撒了出來。
“喝什麼喝,虧我這麼關心你,你倒好,你在背後蛐蛐我!”
林岐覺得此刻的自己堪比竇娥。
反觀給自己造謠的江晴笙,笑得一臉戲謔。
他一下就來氣了,口不擇言:
“江晴笙,我剛看見你前男友了,一直在盯著你跳舞。”
江晴笙:“?林岐,別逼我在這麼開心的時候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