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悅冷笑一聲,將淚水硬生生嚥了回去,微微揚起的下巴透露出她骨子裡的倔強,她問黎允錚:
“哦?那我義父怎麼說你身上有迷情香,是你下藥去陷害她的嗎?”
黎允錚聞言一驚。
“那是迷情香?”
他轉頭看向秦覓,不可置信地追問,“你怎麼知道那是迷情香?”
秦覓眼神閃爍,“我只是覺得有一股味道,若那不是迷情香,你我怎會失控!允錚,是有人要害我們!”
黎允錚忽地覺得腰桿一軟,整個人頹了下來。
他苦笑兩聲,對秦覓滿是失望之色。
那味道,分明是他和覓姐第一次的時候就聞到過的。
他回想起新婚夜那日,覓姐很是傷心地來找他。
他們二人情同手足,怎會如此不受控制地情動在一起。
原來,是他最喜歡、最仰慕的女中豪傑覓姐,給他下的迷情香。
如今她又故技重施,害得自己在全京城的貴胄面前被看光,害得所有人將他們抓姦在床,害得整個國公府乃至黎家,成為了全京城的笑柄!
而他眼中那個敢作敢當、率性直爽的覓姐,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間崩塌了。
她根本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女人,也會用她以往最看不起的下三濫手段來迷情他。
她,更是個在所有人面前要抽打百姓的粗鄙之人。
黎允錚深呼吸著,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對自己心上人失望的痛苦,遠比這一刻被人審判要難受得多,他就連呼吸都是痛的。
這次,不管舒悅怎麼想他,他也都認了。
秦覓察覺到黎允錚眼中的神色,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靠不住了,於是當即便跪著上前,緊緊抱住了宋老夫人的大腿。
“義母,我自從住在國公府之後,不知有多孝順您,您也清楚我的為人,我怎麼可能會與舒悅的夫君搞在一起啊,舒悅她可是我的義女!我再沒臉沒皮,也不能肖想義女的夫君啊……”
“我們是被人害的,義母,求求您讓令神醫進來,他一定能診出我體內殘餘的迷情香!”
是了,只要令神醫進來診斷,那便能說明秦覓是被人陷害的,更能說明他們二人之前清清白白。
還好今日滿月宴也請了令神醫,本是給兒子看病用的,如今只能將這次機會用在她自己身上了。
兒子,娘對不住你,你且忍忍,定要撐到十歲給宋舒悅致命一擊啊。
“哦?你的意思是,在此之前,你和黎允錚清清白白,絕無半點關係?”長公主此時冷著臉問道。
秦覓直起身子,舉手發誓,“我發誓,在此事發生前,我和允錚清清白白,他是我義女的夫君,僅此而已。”
“若有人一直嫉妒她的夫君對我尊敬愛護,或是嫉妒我被天賜福澤生下孩子,那她陷害我也自然說得通!”
秦覓說完,將不懷好意的目光投向了宋舒悅。
宋舒悅已然不能生育,更無法得到允錚的愛護,夫妻倆甚至還未能圓房。
怎麼會不嫉妒呢?加之今日給她潑水,弄溼衣裳的丫鬟,正是宋舒悅身邊的金圓!
而帶著賓客浩浩蕩蕩趕來的,也是宋舒悅!
如果不是她,那她為何不將所有賓客攔在前院?
而恰好大家全在這裡了,都看見了呢?
此刻秦覓無比相信,一定是宋舒悅設計害她,只有宋舒悅才有動機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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