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陸太醫是我請來的,不是少夫人請的……”金圓這脾氣實在太直了,忍不住上前辯解。
卻被宋舒悅淡淡抬手攔住了。
她看向莫媽媽,問道:“這是何意?”
難道老夫人派莫媽媽給黎瑤瑤撐腰,是因為她打傷了黎瑤瑤的手?
她給自己迷情香,怎還敢去告狀的?
莫媽媽看了看藥方,又看了看宋舒悅,嘆息著搖頭,滿目的失望。
“少夫人,老夫人叫我送黎小姐來,您也別怪老奴多嘴,大家都是一家人,誰的情況緊急些自然是先給誰醫治,自古以來就沒有一家主母請太醫來,卻只顧著醫治自己的道理,這樣太自私了,少夫人,老奴這樣說,您可明白?”
“所以黎瑤瑤的情況有多緊急?太醫都要先給她醫治是嗎?”宋舒悅反問道。
“那是自然,黎小姐傷的不輕,更何況她是因你而傷的。”莫媽媽回答道。
宋舒悅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不愧是黎瑤瑤,僅僅憑著一點小傷,就妄想讓祖母從她這裡拿走當家權。
可真是太天真了。
“宋舒悅,你笑什麼,你受風寒已經是上個月的事情了,又一直在吃著令神醫開的藥,你的身子慢慢調養也就罷了,哪有我急,我的手都骨折了,你卻把我趕出去!”
“宋舒悅,你根本不配做當家主母,一點也拎不清!”
黎瑤瑤氣得雙眼冒火,這種情況下,宋舒悅是怎麼笑得出來的?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坐實了自私的罪名嗎?
這種人不僅能當家,還能做哥哥的妻子,已經不知道是多大的榮幸了。
聽著這人罵出的話語和沒教養的行為,陸行皺起了眉頭,正欲上前說些什麼。
卻聽見簾帳後面傳來奶孃的聲音。
奶孃抱著孩子便衝了出來,滿臉的喜悅和激動,說道:“陸太醫,陸太醫,小少爺面板上的紅色褪去了,也不發熱了,這針可以拔了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奶孃。
奶孃懷裡的孩子睜著溼漉漉的眼睛打著哈欠,一臉的鬆弛,完全沒有了早上的痛苦之色。
莫媽媽被哽住了,她問奶孃:“這是怎麼回事啊?”
奶孃見這婆子是老夫人身邊的莫媽媽,方才她在裡頭又聽見了黎瑤瑤罵少夫人的話語,當即對莫媽媽解釋道:
“小少爺自出生以來,每日早上都會發熱,面板變紅,今日更是連呼吸都困難,哭聲都很弱,情急之下,少夫人花大價錢請來了宮裡的陸太醫給小少爺診治,還好陸太醫沒有被別的什麼人耽誤,否則小少爺定就危險了。”
莫媽媽聽完這番話,心中一驚,趕緊上前去檢視孩子的情況。
見他如今已正常,身上又扎著針,便轉頭問陸太醫:“真是來給小少爺診治的?”
陸行微微皺眉,當即對莫媽媽感到不喜。
他是來診治小少爺的,但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質疑他,他又不欠宋國公府什麼。
只是,他有些不忍這些人就這樣赤裸裸地汙衊宋少夫人,於是不悅地開口道:“這孩子情況十分危急,我一來到此,少夫人便趕緊清人,叫我來給孩子診治,你手上的藥方,正是給孩子開的藥。”
陸行說著,上前又給孩子把了脈,然後拔下了孩子身上的針。
小傢伙當即哭出了聲來,很是響亮。
這響亮的哭聲,砸進了莫媽媽心裡。
莫媽媽之前一直陪同老夫人去看坐月子的秦覓和孩子,她是聽過孩子哭的,卻從未聽過他有如此響亮的哭聲。
不知怎麼的,莫媽媽竟然有些激動,不自覺替孩子由衷地高興。
“哎呀,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是來給少夫人……”
“宋府以為我陸某的醫術廉價至此嗎?我與我的師傅令神醫,一天都只診一例,這是萬年不變的規矩,既然給這個孩子治了,那其他人我定是不會再治了的,否則你憑什麼以為我神醫堂的傲骨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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