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回覆長公主:“舒悅染上風寒已有一月,至今未愈,故讓她在內院休養,未出來主事,實乃怕將病氣傳給您。”
長公主擺擺手,道:“無妨,出來一趟並非難事,不過是給孩子起個名字罷了,把她請出來吧。”
“可是長公主,這孩子的名字本該由其生母……”邱氏欲言又止。
長公主臉色一沉,聲音加重幾分,問道:
“哦?這孩子欲請封世子,出身不該體面些?不由舒悅撫養,難道由那些不三不四的外人養著嗎?”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噤若寒蟬,紛紛看向長公主。
方才秦覓那粗鄙暴力的行為已深深印在眾人腦海,事已至此,這般粗鄙之人怎配為世子生母?
邱氏臉色更是難看,被長公主這般一懟,她心頭一顫,滿臉委屈地望向老夫人。
宋老夫人也呵斥她:“還不趕緊去叫舒悅過來!”
“是。”邱氏強忍淚水,行禮後離去。
秦覓坐月子時,曾滿心歡喜地與她和允錚商議孩子的名字,如今卻都不能用了。
給孩子起名字的機會給了宋舒悅,覓兒和自己兒子知曉後該有多難過啊。
她本想讓秦覓母子二人進黎家,使孩子名正言順,可不想讓舒悅橫插一腳。
邱氏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很快,宋舒悅在銀寶二人的攙扶下前來,她衣著得體,雖面色略顯蒼白,卻難掩明眸皓齒的絕色之姿。
她正欲向長公主行禮,卻被長公主伸手扶住,
“你身子尚未痊癒,不必行禮。本宮叫你來,是想讓你給這‘未來世子’起個好名字。”
宋舒悅微微一驚。
長公主怎知她的打算?
秦覓方才的失態,正是她為讓秦覓失去養育自己孩子的資格而設計,畢竟如此粗鄙之人,若說是世子生母,定會讓人笑掉大牙。
宋舒悅滿臉詫異地看向宋老夫人,見宋老夫人點頭後,當即拿起毛筆,寫下二字。
“與暮?”長公主念道。
“便叫他宋與暮吧,此名意為暮光灑向人間,‘暮’更是我父親宋國公的字。”宋舒悅說道。
宋老夫人被孫女的孝心感動,果然舒悅骨子裡還是孝順的,未曾改變。
她趁機說道:“長公主的意思是,這孩子若要請封,須得出於你的膝下,舒悅,你可願將這孩子記為你的嫡子?”
“我是孩子生母嗎?”宋舒悅問道。
宋老夫人回道:“當然不是,你只是孩子養母,孩子的生母是秦覓,這無法更改。”
“宋家嫡子,怎能有兩個母親?既然這孩子還有生母,那我便不能收養他,否則以後旁人會如何議論我們國公府呢?”宋舒悅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既然祖母如此重視這個孩子,那這孩子必定是她奪權的第一步。
她怎可能與秦覓平分?
又不想將孩子給她,又想讓孩子在她名下佔盡嫡子的好處,世上哪有這樣好的事?
“舒悅!你怎可……”宋老夫人沒想到她會拒絕,當即被氣得不輕。
這孩子由舒悅撫養,是她的福氣。
她已不能生育,有個孩子後半輩子便有了依靠,她怎如此不知好歹!
連生母秦覓都不曾委屈,她倒嫌棄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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