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刀疤,與以往所見的囂張之態截然不同。
如今的他,模樣甚是狼狽,頭髮雜亂,臉龐髒兮兮的,就連那道傷疤,彷彿沿著疤痕又加深了一圈,呈現出又紅又腫的模樣。
刀疤甫一跪地,便哼唧著扭過頭,“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趕緊問吧。”
“你這嘴硬之人,先前不是聲稱為了兄弟人情,兩肋插刀也不會出賣兄弟嗎?怎的我們尚未開口,你倒要先行招供了?”
帶犯人進來的兵部尚書鍾大人,差點一腳踹在刀疤身上。
昨日,這幫人被關押在尚書府私牢之中,後來晚上又被二皇子派人押走。
至於押往何處,他並不知曉。
他只曉得,刀疤這人頗為重義氣,用盡諸多方法,他都不願吐露幕後主使是誰。
然而,被二皇子接過去之後,聽聞刀疤竟全盤招供。
這讓鍾大人大為吃驚,心中暗忖,這二殿下年僅十六七歲,竟能將這從紫金衛退下之人整治得服服帖帖,著實不簡單。
鍾大人打量的目光不禁投向二殿下。
齊宴白對著他溫和一笑。
地上的刀疤罵罵咧咧,滿臉不服氣,“你的審問能與皇上的審問相提並論嗎?皇上乃是真龍天子,是整個大夏朝最為英俊神武之人,他若發問,我自然要說。”
“不然豈不是有負皇上這英明神武的俊朗面容?”
“鍾大人,你說說,你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如何比得過皇上?哼!”
刀疤一番阿諛奉承,將原本臉色肅穆的皇上哄得心花怒放。
朕也不想輕易放過他,可他誇朕帥呢!
“咳咳,朕問你,你綁架宋家少夫人和二皇子之事,背後究竟何人指使?”
皇上佯裝咳嗽兩聲,死死壓制住上揚的嘴角,詢問刀疤。
刀疤道:“當然記得!”
“我本欠兄弟一個人情,可我的兄弟為了他的師妹秦覓,便叫我帶上兄弟們去綁架一人。這冬日裡,上山下山之人本就稀少,更何況山中草藥皆被厚雪凍死,我們這些山匪許久都未開張了……”
“這不,秦覓一來,還帶著她那個妹妹,好像叫瑤瑤的,讓我們幫她們綁人!”
“我當時就想,綁就綁唄,反正我們兄弟都並非窮兇極惡之徒。秦覓說演一場戲,她做好人以挽回形象,我們便配合著演。”
“沒想到,二皇子竟也在一旁圍觀我們演習。我擔心他暗處的人會破壞我們的計劃,於是順手將他也綁了去。”
“沒想到那個叫瑤瑤的小姑娘實在惡毒,她竟想讓我們兄弟幾個輪流玷汙宋少夫人……”
“說好的演戲,卻變成這般模樣,他們還不加錢,被抓的反而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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