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您想要那間廂房,我可以上去找他們的。”瑾七說道,說著便要去找黎允錚自報家門,以免他們冒犯了二殿下。
齊宴白見宋舒悅的倩影已上樓,抬手攔住了他,“不必,找間差不多的即可。”
自報身份容易讓黎家懷疑他的目的,不妥。
瑾七看看自家殿下,又仰頭望向宋舒悅的背影,嘴角不由得高高嗑起。
“公子,您不會是……”
殿下自幼便為皇權爭鬥,從未考慮過兒女之情,如今滿心權謀的殿下,難道要鐵樹開花了?
想到這裡,瑾七看著齊宴白露出姨母笑。
“怎麼?”齊宴白挑眉回頭,滿臉疑惑,不知他在笑什麼。
瑾七壓低聲音,一臉八卦地說,“公子,以前您想要的東西絕不會讓旁人奪去,您也不會主動幫別人,莫非您對宋姑娘……”
殿下不開竅,可他瑾七是什麼人?
什麼兒女情長、死心塌地、強取豪奪,他都手拿把掐的。
“瑾七,誰讓你胡亂揣測我的心思。”齊宴白臉色一沉。
他重活一世,自然要把重心放在坐穩皇位上,而不是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況且,宋舒悅已為人妻,他即便以後要納妃,也不會搶奪他人之妻。
“哎呀,公子,我就說說而已。那黎世子再怎麼也是臣子,您是君,他是臣……”瑾七又露出邪惡的笑容,繼續說道,
“君奪臣妻,嘿嘿,想想就刺激啊!”
“瑾七!”齊宴白聲音冰冷,讓瑾七從頭涼到腳,“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從這裡跳下去!”
瑾七瞬間閉嘴。
但他自幼跟隨齊宴白,見過他運籌帷幄、心狠手辣,卻從未見他如此急。
他急了,他急了,肯定是被自己說中了!
哈哈,殿下啊殿下,你慘咯,你要墜入愛河咯。
——
“覓姐姐,我們不進去嗎?”黎瑤瑤他們的馬車也來到了這裡。他們吩咐車伕將馬車停在隱秘的角落裡,伺機而動。
秦覓對她說:“你自然不好露面,我們暫且觀望即可。”
她的這個計劃天衣無縫,一定能幫她挽回黎允錚的心,而且這件事只有她能做到。
還好自己的師兄神通廣大、武功高強,第一時間從國公府趕到京郊,找來以前認識的綁匪做局。
也幸虧宋舒悅還未出城時被人耽擱了一會兒,師兄才能和綁匪們打落山上的雪將路堵住。
秦覓看著那條山路,不明白宋舒悅為何非要過去,於是轉頭問師兄扮演的車伕:“過了這段山路是什麼地方?”
師兄趙前搖搖頭說:“不過是個村子罷了,至於是什麼村我也不太清楚。”
可黎瑤瑤卻知道,她說:“以前我小的時候,對藥材很感興趣,可我爹孃覺得名門閨秀學醫有失身份,而且藥材也不便宜,所以他們都不讓我碰藥。”
“我聽府裡的郎中說過,京郊有座山可以採藥,很多人都在那裡採藥,於是我便偷偷買了藥材的書,常常來這座山採藥。這座山過了那邊就是呂家村了。”
黎瑤瑤指著這座山說道,至於除了呂家村外還有其他什麼村落,她不太記得了。
只知道後來黎家入贅宋家後,她便再也沒去過了。
加上宋舒悅給她掏錢買過無數珍稀藥材,她便再也不用辛苦去採藥了,所以她的醫術不僅突飛猛進,甚至還練出了古籍上的金丹,救了鍾千絮的父親一命。
“呂家村?”聽到這個姓氏,秦覓心中深感不安。
她記得,宋家那個發現她兒子是足月生產的府醫,也姓呂!
難道是自己的孩子被宋舒悅養育了幾日,宋舒悅發現了什麼異常,所以特意來呂家村找以前那個府醫探訊息?
哼,她就說,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弱女子,怎會無緣無故突然出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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