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公府中,隨著黎家之人的搬走,各種賬單以及院落安排等家事便如潮水般湧來,亟待處理。
黎家人搬進來時,特意動工將院子裝成了黎家的風格,宋舒悅對此極為不喜。
她果斷命人將黎家曾住過的院子拆得七零八落,隨後重新翻新,為此又耗費了一筆不菲的銀子。
時光飛逝,嶄新的院落呈現在眾人眼前。
榮大見此,眼眶微微泛紅,感慨道:“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的確,宋國公府將這個格格不入的院子修整回來後,與原先的府邸別無二致。
這裡,曾是宋舒悅母親居住之地,承載著無數回憶。
“不一樣了。”宋舒悅凝望著嶄新的院落,輕聲回應了榮大一句。
院子雖是新的,但舊人卻已不在。
榮大不明宋舒悅話中之意,只得轉頭詢問自己的妻子榮媽媽。
榮媽媽瞪了他一眼,道:“主子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哦。”榮大默默低下頭,魁梧的大男人看上去滿臉皆是委屈。
宋舒悅看著他們一家人,不禁微微露出一抹笑容,“也是像的。”
建築,確實是相似的。
入春的夜晚依舊帶著些許寒意。
一名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入宋國公府,纖細的身影異常靈活,從圍牆上輕盈躍下,未發出一絲聲響,足見其武功之高強。
她輕車熟路,一路直奔金闌院,彷彿已練習了無數次。
宋舒悅由金圓和銀寶伺候著洗漱。
“我自己來吧,你們先回去休息。”
二人應了一聲,便低著頭退下了。
宋舒悅剛脫下外裳,準備上榻歇息,便聽到外頭傳來一聲悶哼。
緊接著,門外的銀寶和金圓便已倒地。
她瞬間警惕起來,立即抽出佩劍衝出去,卻不料被黑衣人從暗處殺出,直逼而來。
宋舒悅有過實戰經驗後,自覺進步不少,但眼前之人顯然是高手。
她與黑衣人過了三招後,便閃身躲開,質問來人是誰。
“打贏我,我就告訴你!不然外面那兩個丫頭可就危險了!”黑衣人故意壓低聲音,說著又對著宋舒悅伸手抓去。
宋舒悅神經緊繃,立刻出劍與黑衣人扭打在一起。
她的劍法精進許多,用上武器後才能與黑衣人打得有來有回。
金闌院傳出陣陣打鬥聲,宋舒悅藉著月光看清黑衣人的眼睛後,微微一愣,“是你!”
黑衣人眼神閃躲,一個失神,便被狡猾的宋舒悅用劍抵住了脖頸。
“把面巾摘了!”
面巾緩緩被摘下,一張與宋舒悅極為相似的臉出現在夜色之下。
宋舒悅心中狂跳,渾身血液沸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王鳶。
這一刻,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愕,隨後被冷漠與痛苦所取代。
月光下,王鳶的面容與自己如此相似,這本應是血脈相連的溫暖場景,可此刻宋舒悅的心中卻只有無盡的寒意。
她緊咬著嘴唇,努力剋制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王鳶神色躲閃,轉過頭去說道:“我輸了!”
其實,目前宋舒悅絕對還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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