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刀疤眯著眼睛,像一隻審視獵物的老狐狸,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剛被自己放走的男子。
他能感覺到齊宴白內力不淺,氣質不凡,眼中當即露出了欣賞之色,“我就說你是個有身份的人,怎麼就你一人來了,你的手下呢?”
“對付你,還不需要他們。”齊宴白微微揚起下顎,眼神中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刀疤,沒有絲毫懼意。
其實方才他並沒有走遠,只是藏在了附近的草叢裡打坐恢復內力。
剛恢復完,就聽到有打鬥聲,他趕緊施展輕功飛了過來,卻看到宋舒悅這樣一個弱女子,手持長音劍正在和他們打鬥。
他心中滿是驚訝,她居然會武功?
這樣的場景讓齊宴白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不過更讓他震撼的是,宋舒悅的手上怎麼會有他恩師王鳶的長音劍呢?
而且看她使那套劍法的樣子,生澀得很,想必是剛學會不久,還未曾實戰過。
本就打算救宋舒悅一把的齊宴白,現在為了她身上的秘密,就更要出手救她了。
“好大的口氣,小子,找死吧!”刀疤惱怒地命令人舉起武器衝了上去。
齊宴白眸中冷厲,轉頭對宋舒悅喊道:“起來,我告訴你長音劍怎麼用!”
宋舒悅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還是把疑惑壓在心底,提起劍又迎了上去。
結果,她的劍柄上突然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背。
那人的體溫從他的掌心傳到她的手背,宋舒悅感覺到自己心跳都快了些許,耳根子微紅。
齊宴白就以這樣的姿勢帶著她翻了一個身,她能感覺到身後的男子伸手穩住了她的脊背,背上傳來厚實的內力。
他們二人就這樣共持一劍。
男子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長音劍是寒鐵熱萃而成的軟劍,遇柔則柔,遇硬則剛,對付他的大刀綽綽有餘,你且看好,我只教一遍。”
宋舒悅第一次和男子貼得這麼近,她能感覺到男子的呼吸噴在她耳後。
這個人很精通她所學的劍法,她便也順著他的招式去對付刀疤,果然能夠和刀疤打得有來有回。
而此時,在樹上觀察的鐘千絮主僕倆,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她們不知道山洞裡現在是什麼情況,只知道黎瑤瑤肯定已經把迷情香給下了。
本來她們已經決定繞到後面,悄悄溜進山洞裡救宋舒悅的,沒想到宋舒悅居然單槍匹馬水靈靈的就殺出來了。
她們正打算出手幫忙的時候,又看到齊宴白也像個英雄一樣出現了。
好吧。
看到眼前二人的打鬥不落下風,鍾千絮為了自家尚書府不被牽連在二皇子這件事裡,她也不願意去插手他們的恩怨。
她心中想著,自己只是想來還恩情,然後解除婚約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任憑別人說她利己主義也好,反正她一直覺得,不自私的人是活不到最後的。
鍾千絮對丫鬟錢錢擺了擺手,二人施展輕功,像兩片輕盈的樹葉一樣跳下了樹。
既然已經暴露了,她們就當即加入了戰鬥,幾下就把刀疤帶來的小弟全部打趴下了。
“宋舒悅,以後不管你要怎麼報復黎瑤瑤都行,但是這次,我要先走一步我的計劃了。”
鍾千絮把劫匪打趴後,轉身和錢錢一起去搬開堵住山洞的石頭。
裡面傳來女子掙扎的呼喊聲。
“救命,不要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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