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卻說，也只能卻說。
“羊後，羊後，又是羊後，除了這身份，我得到了什麼？丈夫不愛，沒有子嗣，還不能動怒，你讓我怎麼辦，怎麼辦？”羊後孃娘痛哭流涕，後宮女子的悲哀。
“奴婢知道，羊後孃娘委屈，可是您至少得到了羊後之位，一羊之下，萬羊之上，這是別人可想而不可得的。”羊月娥說的事實，用事實來告訴現實。
“羊後之位，是我不想要的，我只想要丈夫的疼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怎麼就這麼難呢？”羊後訴說著，自己內心的苦楚，自己也只是個女羊，只要丈夫的疼愛，有一個我們愛的結晶，只羨鴛鴦不羨仙，僅此而已，這麼簡單的要求，怎麼就那麼難，那麼難。
“得到什麼，就註定失去什麼，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羊月娥怎不知羊後孃娘心裡的苦楚，可是理想的美好的，現實確實殘酷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只是不想憋在心裡，不想憋在心裡，我快被憋瘋了，我只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傾訴一下，僅此而已。”羊後孃孃的哭泣，只是宣洩的一種方法罷了，難道連宣洩，都不能了嗎？
“好了，好了，哭過之後，就該正做起來了。你說，你什麼都知道，你又何必和她們置氣，她們不過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一沒有位分，二沒有寵愛，找你來撒氣，你又何必上她們的當，替她們出氣，惹羊王不高興，自己沒事惹一身騷。”羊月娥不把羊後孃娘當自己的主子，這一刻，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待，畢竟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孩子。
“嗯，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哭一會就好了，我會正做起來的，雖然很難，可是我會努力調整自己。”羊後孃娘點點頭，哭訴過後，心裡好受多了。
“這才對嗎？”羊月娥看羊後孃娘正做過來，心裡很安慰，也不枉費，自己卻說一番。
“其實我早知道，羊妃產下一個小公羊羔，羊王也和我說過，要立第一個小公羊羔為太子。”羊後孃娘訴說著事實，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遇到，又是一回事。心裡還是很難受，久久不能平靜，被針紮了，疼。
“羊後孃娘，知道又何必生這麼大的氣，身體是自己的，氣著自己，別人高興，何必呢？”羊月娥真替羊後不值，心疼，可憐，自己卻又什麼都幫不了，只能卻說，安慰。
“我這不是被羊貴妃說的話，給氣著了嗎？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別人又說給自己聽，又是一回事，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羊後已經很壓抑著自己，壓抑了好久，壓抑的快把自己逼瘋了，在不宣洩，自己非得病不可。
“羊貴妃就是，故意來氣你的，你看她平時不來請安，早不來，早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還說了這些話。”羊月娥看出了，羊貴妃的來意。
“誰說不是呢？”羊後悔不當初，真不應該見羊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