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睿面色一冷：“當玩物？誰告訴你我喜歡玩女人？”
首輔愣了一下，手一伸，擋住嘴，小聲問道，“難道太子殿下喜歡小倌兒？我那兒也有！”
他殷切地看著蕭辰睿，滿心滿臉以為終於終於能討好蕭辰睿了。
蕭辰睿臉上寒意更甚：“小倌兒？知道的知道你是前朝首輔，不知道的以為你老鴇呢！”
“我不玩任何人！你手下的這些人都遣散了，有意來醫館幫忙的可以到紀田那兒報名，無意的也可以說說特長，我讓人想辦法乾點別的，但別賣身了！”
首輔愣住了：“可……為什麼呀……自古以來女人也好、小倌也好，不都是被玩的嗎？”
蕭辰睿此刻已有些不耐煩：“自古以來就一定對嗎？這些人有多少是自願的？還不是為生存所迫，若是能有別的手段謀生，他們會走這條路嗎？”
他從小在深宮裡看的多了，宮裡每年都有新的年輕女子進來。
可父皇都那麼老了，今年還有比他年紀還小的進宮。
可她們為了活下去，為了家族，又必須爭寵，蕭辰睿看夠了這些。
侍奉皇上的妃子都沒多少是自願的，更別說民間這些女子。
“可她們就是自願的，她們就是覺得這行來錢快，才……”
首輔話沒說完，其中一個女子“噗通”一聲跪下。
“我們確實不是自願的……”
首輔瞬間氣憤地指著她：“你！你胡說什麼！你不就是為了錢！”
那女子並不理首輔，眼睛瞬間蓄起眼淚，聲音也沒有之前那樣妖妖嬈嬈。
“民女願意進醫館，”她神情堅定，任由眼淚流下來，“民女父兄為保護民女，被惡棍打死，民女告官無門，只能帶著母親逃出來，偏偏母親又生病需要吃藥，民女無奈才賣身。”
“但母親吃藥並不需要很多錢，是民女實在沒有掙錢的法子，才只能走這條路。”
“若是能有個正經營生，民女當然願意！”
她一說完，其他三個也跪在地上。
“民女是個孤兒，實在是沒辦法，才走的這條路！”
“民女要被父母賣錢，我想著被父母賣了揮霍，不如我自己把自己賣了！”
“我是為了給弟弟掙錢娶媳婦！”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都流下眼淚，哭成一團，半晌後齊聲說道。
“求太子殿下，讓我們進醫館！”
首輔聽得惱羞成怒，大聲呵斥她們，“你們跟太子殿下說這些幹什麼！趕緊給我滾出去！”
幾名女子擦擦眼淚，一言不發地看向蕭辰睿。
蕭辰睿示意紀田，紀田走到首輔面前，“你真是冥頑不靈，聽不懂人話！以後她們會在新辦的醫館做事，和你無關了！”
紀田又向外面大喊：“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
首輔直到被拖出去還在大喊：“太子殿下，我到底哪兒做錯了！你怎麼能為了幾個賤民這樣對我！”
紀田聽得直搖頭：“蠢豬！蠢得不可救藥！”
幾名女子見狀，都破涕而笑，笑過後，齊齊向蕭辰睿行禮，“謝過太子殿下！”
安排紀田帶著幾名女子去住宿，蕭辰睿回到房中。
一進去，看到地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種子。
神仙送來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