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再明豔不過的長相和打扮,偏生面上的神色卻如不諳世事的少女,眉眼之間始終凝著一抹清冷之色,宛若薄絕的月光。
像個謎。
傅時宴估了個數,“大概三五十萬?”
車子往常都交給司機來開,也就今日出門辦私事,才得閒開了一回。
關於修車價格,他倒真沒仔細瞭解過。
因為,撞過一次的車對於他而言,就當報廢了。
南初的貝齒輕咬唇瓣,“抱歉,這車太貴了,我賠不起,只能勞駕您在這兒陪我等會兒保險。”
男人微微頷首,靠在車上點了根菸。
他穿著一身白色襯衫,面容清雋,五官清晰而精緻,眉目如遠山般淡漠孤絕,身形挺拔,斯文矜貴。
偏生嘴角的涼薄,又透著一抹生人勿近的疏離和清冷。
南初的腦海中驀然閃過一句話。
騎馬斜倚橋,滿樓紅袖招。
無怪乎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蔣沐瑤,都對這個男人愛得要死要活,不惜為他割腕自殺,只求他回頭看她一眼。
“小心!”
一輛疾馳的機車在轟鳴間,突然呼嘯駛過。
眼看就要撞上南初,身旁的男人立刻拽住她的手往後一拉。
南初抓住機會,故意絆了一下,身形踉蹌地往男人身上倒。
傅時宴一時不察,將人牢牢護住的同時,薄唇重重磕在南初的眼尾。
肌膚相觸,酥酥麻麻。
傅時宴意識到不對後,立刻鬆開她,清冷眼眸驀然間染上一層羞赧之色,“抱歉,我……”
話音尚未落下的剎那,南初反手往他胸前一推,將他狠狠壓在車門上。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溫熱急促的呼吸清晰可聞。
方才單純不諳世事的少女,眨眼間化作勾人魂魄的妖精。
南初的眉眼漾起笑意,紅唇微溼,蠱惑般侵襲男人的耳垂,“還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