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癖

第9章 犯錯

他們之間是有年齡差距的。

秋榕榕剛上大學,青春洋溢。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很明顯是社會上的人,沉穩,又有些壓抑,看起來不像正常人,像是梅雨天氣生長出的毒蘑菇。

應該接近三十了吧。

和周景行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周景行身上有少年感,而面前的是成熟危險的男人。

經歷過社會,不純粹了。

他仔細打理過自己,衣服上熨燙整齊沒有褶皺,袖釦別緻,看起來價格不菲。

來的時候,刮過鬍子,應該也洗過澡。

面頰白淨,指甲修剪的很整潔。

脫女人衣服也很自然……

秋榕榕想把自己縮成一小團,但男人不允許。

屈辱和恐懼交織著,像野火一樣灼燒秋榕榕遲鈍的神經。

領口被扯開,男人沒有說話,只有一隻手落在她肩頭按住她,溫度低得像冰。

她本能地縮了一下,不敢看對方的臉,也不想知道那雙手最終會落到哪裡去。

他會侵犯她嗎?

肩帶的扣子被解開。

秋榕榕像木偶娃娃一樣任對方擺弄,她的眼睛死死盯著地板,想象自己變成地上的一塊石頭,或者牆上那道裂縫。

她又想起了麻袋裡掉出來的那隻手。

比起變成一塊一塊的,被扔進不同的下水道里。

她可以接受被侵犯。

三年前,秋榕榕的爸爸媽媽沒有被虐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一直覺得尊嚴很重要。

爸爸說,人要有尊嚴,寧可站著死,不能跪著活。

媽媽說,人要有尊嚴,一定要靠自己,不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們都有尊嚴。

他們死在了秋榕榕前面。

痛苦可以將人的尊嚴拆掉。

連減肥都成功不了的人,是不可能面對刀子,還有毅力維持自尊的。

秋榕榕親眼見過人死的過程。

很詳細。

爸爸媽媽當時睜大眼睛,嘴角扭曲,身體出現痙攣,劇烈的疼痛讓他們大小便失禁……

屍體的溫度降得很快。

半個小時過後,面板低窪部位出現紫紅色斑塊,那是屍斑。

再往後,屍體變得僵硬,肝臟和大腦部分會組織液化,面板變色,腹部膨脹如氣球,不好好儲存的話還會從肚子上炸開,融化的內臟飛濺而出。

多麼的可怕。

對秋榕榕而言,死亡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男人不說話,只有手下脫衣服時發出的布料摩擦聲。

秋榕榕的身體像被封住,理智知道掙扎會帶來更恐怖的後果,於是只能等、只能熬。

“抬腿。”

她配合。

“轉過來。”

她也配合。

直到她身上涼颼颼的,沒有遮擋物。

他端詳著她,像是端詳著一件藝術品。

“別殺我。”秋榕榕強迫自己抬起頭,然後扯著僵硬的臉,逼自己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我願意配合做任何事。”

她的雙手自然下垂,拳頭捏了又捏。

一覽無餘。

可惜傷疤破壞了美麗。

見男人不說話,她甚至慌忙地找補了一句:“我之前沒談過,是第一次。”

這應該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歡聽的話。

但這話放在秋榕榕身上,大多數人是不願意相信的。

她曾經被囚禁虐待一年。

兇手是男性。

那一年,發生了什麼,她有口說不清。

男人很冷淡地“嗯”了一聲,似乎對這種事情並不感興趣。

秋榕榕在心裡安慰自己。

這個男的說不定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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